此时,叶远志还在自己的房间处理政务,近些日子边境各国频频来朝,接待这些使节全都是他们礼部的事,也正因如此,他这些日子忙的不可开交,时常发现自己在书房里就睡了,今天亦是如此。
他从桌案上爬起来,抬头看了看天色,暗叹自己最近似乎是有些太累了,又时常是一个人独眠,也没有一个能给他解困道乏的人在……
还没等他感叹完,雨歌就拿着衣服匆匆而至:“老爷,这是大小姐让奴婢给您送来的。”
“棠儿?”叶远志皱了皱眉,下意识地不想去接:“棠儿遣人给我送衣服作甚?”
“老爷,这不是您的衣服,是奴婢从方老太太的房间里发现的,好像是陈大小姐的东西,小姐说她自己不敢做主,让奴婢来问问您的意思。”雨歌低着头弓着身,恭顺地说道。
雨歌的话虽然说的温和,但听在叶远志耳朵里不下于晴天霹雳:“什、什么?这是从老太太房里搜出来的?不、不可能!老太太怎么会干这种勾当呢?陈大小姐,娇儿她……娇儿她平日里虽然不大像话,但也不至于做出这种事来吧?”
“大小姐也是这么觉着的,可东西的确是从老太太房里搜出来的,这些日子进过揽月阁的人,老爷您心里也应当有数才是……不仅如此,里头还有一个纸包,奴婢瞧着里头不是什么好东西,就一并给您送来了,您看这……”
叶远志这个时候真是气得七窍生烟了,亏他还以为陈娇是孝心大发,所以才想要去庙里祈福,可如今见了这件衣服,才发现全然不是那么一回事!方老太太的房间里为什么会有男子的衣服?总不能是方老太太在世的时候跟男子偷情了吧?方老太太那么大年纪,怎么也不至于干出这种事来,可自从出事以后进过方老太太屋子的人屈指可数,丫鬟们怕晦气都是不肯去的,能进去的人无非就是叶家的几个人和陈娇而已,据他所知,除了出事当天,叶家还没有人去凑这个趣儿,寻这个晦气,况且他自认持家严谨,家中女儿也一向管教甚严,绝对不可能出现与男子有私的情况,那这件衣服的来处,还能做其他人想吗?
叶远志咬着牙握紧了拳头,脸上露出一个冷笑来:“搜,给我把陈氏的行李彻彻底底的搜罗一遍,看看还留没留下什么痕迹来!”
陈娇做其他事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毕竟陈娇已经是一个孤女了,不到万不得已,他不能轻易地把她赶出门去,让自己落下一个欺凌弱女的名声,既然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撵也撵不得,那还计较那么多做什么?
可如果陈娇偷人,那意义可就不一样了,这件事他如果不处理好了,叶家的所有女孩儿全都会被连累,所以他必须拿出自己的态度来,况且陈娇居然敢拿叶家女孩儿的名誉来泄私愤?叶家的女孩儿岂是陈娇这个孤女能够动得的?!
虽然如此,单凭一件衣服也不可能把陈娇赶出叶家,所以必须拿到陈娇的其他罪证,而且最好不是与名节有沾染的罪名,这样才能保住他的名声和叶家女孩儿的名节,虽然叶家现在三个女儿都不是很的他的意,但也聊胜于无啊,他还指望着这些女儿高嫁之后拉扯一下娘家呢,难得叶家三个女孩儿都跟太子年岁相仿佛,说不定哪一个造化好,就成了太子身边服侍的人呢!
叶远志到底是叶家家主,他一声令下,知语阁立时被犯了个底朝天,有了小厮的帮忙,一些丫鬟原先想不到或者够不到的地方都被搜罗了一遍,虽然没有找到什么所谓的罪证,倒是从陈娇睡的雕花床的床顶夹层里翻出来两张当票子,一张是死当的翡翠镯子,另一张则是一个金累丝项圈儿,叶远志想了想,便命人去将那项圈儿赎出来,抓贼抓赃,他怎么着也得拿到了赃物,然后才好追究陈娇的罪名。
陈娇的所作所为固然令人发指,但作为朝廷大员,他还真不能以暴制暴,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趁着陈娇被拘禁,赶紧拿到这丫头的罪名,横竖太厚已经有懿旨在前,他要做的只是把陈娇的罪名坐实了,到时候陈娇是凶手,是居心叵测的狠心亲戚,叶家却是以德报怨,再三忍让,直到最后忍无可忍,才站出来与陈家划清界限的好人,其实事情到了现在,他就是把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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