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不能眼看着明诚这么下去,如今明诚只是在家里闹闹,咱们还可以自欺欺人地说他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但若明诚再这么入迷下去,肯定是误人误己的。”沐苏世揉揉额角,脸色不善。
“多事之秋。”沐羽轩沉了脸色,目光复杂,“这些日子,府里的气氛也很不对劲……”
“羽轩,”沐苏熙打断了他的话,“我们说好了的,不插手后院事务,母亲和妹妹不懂外面的事,我们也左右不了他们的决定,但无论如何,咱们兄弟必须拧成一股劲儿,谁也不能窝里反。”
“我知道啊,可是你看现在明诚的态度……不能由着他这么下去了!”沐羽轩情急之下,也失却了平时的冷静。
“唉……说的是啊,可是咱们又能做什么呢?劝明诚别再喜欢棠妹了?这不是自己作死么!明诚还不得以为咱们对棠妹居心叵测?唉……”沐苏世长叹一声,神色郁郁。
“要不,咱们干脆帮明诚一把,让他把棠妹娶回家算了。”沐苏景撇撇嘴,咕哝了一句。
“别胡说了。”正在这时,沐明诚自屋外回来,恰巧听见沐苏景的话,不由得脸上一红,斥了一声。
沐家兄弟几个扫了一眼沐苏景,沐苏景自知失言,忙打了两个哈哈混过去:“开个玩笑……”
沐府另一边,威远侯夫人不得已交出了这几年的账簿给沐老太太翻看,沐老太太是越翻脸色越难看,到最后干脆直接将账簿砸在了地上:“好,这就是我们威远侯府当家的大夫人,就这么带着头败坏府里的规矩!”
“老太太息怒,大嫂到底出身名门,宫里头有人的,自然是觉得千余两银子没什么的……”沐王氏一面冷笑一面给威远侯夫人穿小鞋。
“二弟妹!你这话说得太过了,咱们家的事情,作什么牵扯到娘娘身上?德妃娘娘身为四妃之一,岂是人能随意攀扯的?”威远侯夫人气得够呛,就算逃年节银子是她不对,可这也不代表她可以容许沐王氏在她面前胡说八道!沐王氏一个将门出身的泼辣货,凭什么对她指手画脚?
“原来大嫂也知道什么叫做自家人的事不该牵扯到娘娘身上?那年前除旧宴的时候,大嫂跟棠儿吵架,这事情怎么让德妃娘娘知道的?大嫂不高兴的时候,德妃娘娘不是鞍前马后地帮着分忧么?怎么现在大嫂又说沐家事不关德妃娘娘的事了?这么急着撇清,难道大嫂的银子送给德妃娘娘了不成?”沐连氏瞧着威远侯夫人自乱阵脚的模样便觉得好笑,顺着沐王氏的话说了下去,也让威远侯夫人更加心惊。
沐连氏虽然是空口无凭,但却误打误撞地戳破了她的谋划,她这么多年省下来的银子,的确是送给了德妃。宫里头周转处处都要钱,顾家又是相门之后,说什么也得撑着门面,顾良才不成器,德妃不向她这个做姐姐的伸手,还能怎么办呢?毕竟是亲姐俩啊!
可问题是,现在沐连氏说破了她的真病,反倒让她不知如何是好了……
威远侯夫人讷讷地看了眼沐老太太,讪讪地闭了嘴,沐老太太心里明镜儿似的,她也并不怎么把德妃放在眼里,但该给的面子还是得给的,便冷哼了一声:“德妃娘娘纵使圣眷优渥,也没个拿沐家银子做人情的道理!”
一句话吓得威远侯夫人心惊胆战,沐老太太又慢慢道:“不过,娘娘终归是娘娘,我们也不好太过计较……”
她带着皱纹的眼角瞥见威远侯夫人似乎悄悄松了一口气,不由得冷笑起来:“但是,这件事不能这么算了!老二家的老三家的这么多年平白拿了万余两银子,难道就白出了不成!我不管这银子去处若何,但老大家的,这银子你必须补上!”
威远侯夫人眉间一跳,开始头疼起来。其实现在最要紧的还不是这银子的去处到底是哪里,要紧的是,她得自己出钱补上这笔银子!这么多年下来,她逃过的银子少说也有万两,去哪儿弄来这么多银子?
她每年逃过的银子和自己的私房几乎都得送进宫里供德妃用,自己虽然也积攒了一些银子,撑死了不过几千两,只堪还个零头,那剩下的一万两呢?
一个念头从威远侯夫人的心里冒出来,但还没等她想好,沐老太太就凉凉地补上一句:“还银子,必须用你自己的银子来还,要是再让我知道你假公济私,拆了东墙补西墙,就休怪老婆子不讲情面,威远侯府的规矩,不是那么好坏的!”
沐老太太的这番话如一盆冷水一般霎时间浇了威远侯夫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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