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我大约知道一些……比如朱砂?”叶棠花咬了咬下唇。
“嗯,包括朱砂在内,但朱砂还比较特殊,因为过了火之后的朱砂是能够被测出有毒的,试毒玉真正的破绽,在于香料,这玩意儿对于很多香料中的毒物都没反应,尤其是那种不能够对人的身体造成伤害,只会控制人的神智的迷香。”
“迷香……”叶棠花不语,有什么在心头一闪而过,但还没等她想透,那些东西就都消失了,她也只能摇了摇头,压下心中的不安。
“姑娘提到了朱砂,是有什么发现么?”跟试毒玉有关的事,很多都能和南诏的异动联系起来,因此凤久期对此事显得格外关心。
“也不能算,最多能跟西辽扯上关系……比起这个,还是说说你到底要托斐卿做些什么吧。”猛然发觉话题已经离题万里,叶棠花不得不把话题扯回来。
“这个……且不急,还是待凤九歌那边给了消息之后再说吧。”凤久期沉吟了一会儿,脸色一冷,扫了叶棠花一眼,站起身来,“如今一切皆是未知,姑娘还是不要太自信的好,我固然有要用着姑娘的地方,但并不一定要姑娘配合。”
叶棠花一怔,而此时凤久期已经站起身来走出门外,他回头望了一眼,侧首吩咐道::“把人看牢了!”
望着两扇已经关闭的门,叶棠花也只能苦笑而已,到底是被识破了……
她从一开始的摔茶盏,骂下人到后来向凤久期提出合作,都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诚然她在凤九歌心中地位不凡,诚然她是朝廷的清商县主,可是那又如何呢?就算权倾天下如太后,不是一样只能管着眼前的方寸之地?太后尚且如此,她一个未嫁的女子又能如何呢?
试毒玉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东西而已,真想要试某样东西有没有毒,抓只老鼠塞点东西下去一样可知,皇宫里的尝膳太监就做的是这个活计,至于那鲁家令牌更是个鸡肋,查些市井流言,这些乞丐倒还用得上,可事情已经和长平王府,南诏西辽扯上了,京城里的乞丐又能帮上什么忙?说不准凤九歌的暗卫都比他们有用,至于她,更是个摆设而已,清商县主固然名头好听,可论起名声和权势来,比得过长平王吗?凤久期若是有了凤九歌的帮助,要她这个县主来做什么?
她故意表现的狂傲,不过是要凤久期不敢轻视她,从而自乱阵脚,无暇细想她的底牌罢了,只可惜功亏一篑,到底还是让凤久期窥出了破绽……
此刻,走出门外的凤久期也长叹了一口气,微微垂下了眼睛沉思。
叶棠花的情报他是预先收罗过的,这丫头长于威远侯府,几个月前回了自家,此后开始展才,半个月前晋封清商县主,上元节夺得上元花魁之位,听着像是个有些手段的大家闺秀,但也不过就是个小姑娘罢了。
他是打听了再三,才敢放手让人在长平王府里头掳人的,原想着拿这小姑娘去要挟凤九歌,没想到这丫头反而差点将了他一军,若不是那丫头太心急也太想当然了,反而露了马脚的话,他还真着了道儿……
凤久期目色微冷,唇畔却勾起一个有些兴奋和讥诮的笑意。
南方边地,是凤战的故将在镇守,而西北却是沐家军在守着。小丫头,听到外敌的时候,你的第一反应居然是西辽。提到凤家和边境,你不念着南边的凤家军,却第一时间想到沐家去了?呵……凤九歌固然拿你当做心头上的宝,可是,你真的如他喜欢你一般喜欢他吗?斐卿,叫得倒是好生亲热,可是你又知他多少?爱他多少?
似这等心机深沉的小丫头,在完全陌生的环境中尚要搏上一搏,硬要造出一个分庭抗礼的局势来,为此不惜让他手下两个无辜婢女受罪,那么她为了脱身,卖了凤家又有什么稀罕?若是他当真信了这丫头,回头这小丫头捏着凤家的背景,随随便便往皇家手里一递,就能踩着凤家一步登天!
此时,长平王府。
凤战拈着自己的胡须,眉头深锁,身边立着凤九歌凤九幽和凤久吟,祁素月被他们寻了个借口支开,此刻整个屋子里都是凤家的人了。
“伯父……您的意思呢?”凤久吟犹豫了半天,还是战战兢兢地问了,他也没见过这个伯父,但当初的事情他略知一二,若不是自己祖父一意孤行,又怎么会迫得长平这一支离开苍梧本家?而且现在这个情况,也几乎可以说是由于祖父的糊涂造成的……越是这么想,凤久吟就越发的觉着在凤战面前抬不起头来。
凤战放下手,瞅了凤久吟一眼,叹了口气:“九歌,去救人吧!”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