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敢!”巧儿咬了咬下唇,脸上满是挑衅。
叶棠花挑眉,挥袖将桌边又一只瓷盏打破,碎片和残茶溅了一地,她伸手自地上捡起一块碎瓷片,放置在手腕上:“既然你们的主子是希望能够直接利用我这个人的话,我想他应该给你们下过‘看住我的同时也不得伤我一根汗毛’之类的话吧?从你们刚才十分生气却不敢碰我一根指头的表现来看,似乎也证明了这一点,而同时,你们的这一举动也证明了你们对主子的话言听计从……既然如此,不如咱们就试试看吧,若是我在你们的眼皮子底下受了伤,后果会是如何的呢?亦或是等你们的主子终于肯见我的时候,我顺嘴提上那么一句……”
“别!你、你把东西放下!”这时候,留下来的那个丫鬟也终于露出惊慌的表情来了,这个臭丫头说得没错,主子的确是吩咐过类似的话,而且主子的话在阎罗狱里的确是说一不二的,若是这丫头真对下得去手,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口子,她们也都万死难辞其咎啊!
“我再说一次,让你们的主子来!”叶棠花眸色冰冷,轻笑道。
左边的丫鬟一咬牙,对大汉和巧儿说:“你们留在这里,我去找主子!”
“尔珍姐!”巧儿大惊失色,一声惊呼。
尔珍苦笑:“主子带回来的人,果然不是我们能惹得起的……主子吩咐的话你们总还记得吧?若是她身上伤了一分一毫,回头有人追究,就只能拿我们出去交待了……罢了,横竖是做奴才的……姑娘稍等,奴婢这就去!”
她说罢,躬了躬身子,一闪身就避了出去,巧儿和那大汉面面相觑,心里头不满地同时却也是无可奈何,他们也知道,这个丫头对主子的计划很重要,但他们却没有想到,这个丫头会是这么大的变数!娇生惯养的大小姐,被人迷昏了劫掠而来,置身于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里,一般不都是被吓得三魂没了七魄吗?为什么这丫头居然还能有这样的举动?
叶棠花将碎瓷片搁在桌子上,坐了下来:“早这么干脆多好?浪费时间。”
巧儿咬牙:“主子办正事的时候明令禁止有人打扰,你这是逼着尔珍姐去送死啊!”
“什么叫正事?他的事算正事,我的命就不算?”叶棠花冷笑,“你们无缘无故地把我绑到这里来,就没想过我的处境吗?一旦我失踪的消息传出去,要不了多久,我的名声就会被毁个一干二净,到时候我就算是能活着离开这里,只怕也是声名狼藉,生不如死吧?事不关己,你们自然不急,可我能不急吗?你们不把我的命当一回事,我顾及你们做什么?”
巧儿语塞,她自是知道这些大家闺秀的名声及其重要,但却没有想到这个小丫头居然会为了这种事以命相搏……一般的大家闺秀被人绑架不都应该哭哭啼啼,什么名声早就置之度外吗?这丫头居然把名声看得比命还重要?
剩下那大汉挠了挠脑袋,有些不满地说:“人生在世,活的就是个痛快,什么名声不名声的?只要拳头够硬……”
“你要是出门就被人骂窝囊废贱骨头,天天骂月月骂年年骂,人们只要提起你来,想到的就是个滚刀肉,长此以往,你恶心不恶心?活就要痛痛快快的活,忍辱偷生,不如一死!亏你还是个大男人,论起烈性来连小女子都不如?你要是生在古时候,只怕也是贾似道魏忠贤一流的人物吧?”叶棠花扫了他一眼。
正好她心情不好,就有这么两个人送上门来让她出气,反正又伤不着他们什么,骂两句总没问题吧?
“贾、贾什么?”那大汉听得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稀里糊涂地歪着头去问巧儿,巧儿气得瞪了他一眼:“别问我,自己猜去!”
她说罢,又望向叶棠花:“姑娘嘴皮子利索,我们说不过您,可您也别忘了,现在您可是在我们手里,劝您还是收敛着些,若真惹急了我们,拼着一个死,跟您来个玉石俱焚……我们自然是死不足惜,您的小命可就……”
“我没命,你们主子也捞不到好,好歹我也是朝廷的清商县主,你们绑架我已经是罪,要是再杀了我,别说你们主子的目的了,就是他的命,只怕也得给我陪葬吧?”
“好大的口气!”随着这一声,一个一袭黑锦衣上绣盘金海水云纹的男子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尔珍。细瞧这男子面容,竟与那凤久吟有几分相似,只是无端地多了几分戾气,少了几许清秀。
“属下参见主子!”巧儿和那大汉双双拜倒在地。
叶棠花抬眼打量了一眼正主儿,冷冷一笑:“终于肯出来了?”
那男子扫了叶棠花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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