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西平侯夫人也是红了眼了,看李姨娘就跟看一只死耗子一样满是厌恶,当初是她瞧着叶家二小姐三小姐眼熟,这才顺藤摸瓜认下了李姨娘,当初她还对李姨娘心存过愧疚,觉得她和母亲亏待了这个妹妹,可如今看来,她当初就该放任这个妹妹自生自灭!这样忘恩负义的东西,根本就不配活着!
“好了,都别再吵了!”京兆尹坐在公案上,看着堂下两个女人吵成一团,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这两个女人才是真正的亲姐妹,而他不过是个外人,可现在亲姐妹乌眼鸡一般你气我语,他这个外人看着只觉得满眼讽刺。
所谓的亲姐妹也敌不过各自的利益,听到现在谁还不明白,这事情姐妹俩谁都跑不掉,可她们却拼命把事情往对方身上推,只为了让自己的利益得到最大的保全……
从自私这一点上来看,这两姐妹当真是像极了的!
京兆尹心里微微叹了口气,先看向西平侯夫人:“宋夫人,既然您忍下了雇凶的事实,那本官也不好徇私枉法,来人呐,将宋夫人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西平侯夫人恶狠狠瞪了一眼李姨娘,在衙役走到近前之时忽然快走几步唾在李姨娘面上:“小娼妇,你早晚不得好死!”
李姨娘咬着下唇拭去脸上的唾痕,狠狠地笑了起来:“姐姐有空咒妹妹,还是先想想自己吧!”
西平侯夫人听罢怒目圆睁还想再骂,但衙役们早已等不及,直接将人带了下去。
此时堂上剩下的还有叶棠花、李姨娘、王五和几个贼人,李姨娘眼珠儿一转,朝叶棠花拜了下去:“大小姐,奴婢当初受姐姐要挟,不得不对您做了许多错事,如今事情已经真相大白,姐姐也认了罪,奴婢也知道错了,求您看在奴婢也是无辜的份上,就原谅了奴婢吧!奴婢以后一定好好伺候老爷夫人,绝不会再生他心了。”
叶棠花冷眼一瞟李姨娘,嗤笑道:“姨娘这是说哪里的话,我是个最不爱记仇的人,哪里会计较那些,不过家有家规国也有国法。姨娘从前犯下了国法,如今便要在此赎了罪才是,若不然人家还当父亲识人不清,母亲管教无方呢!姨娘既然要好生伺候爹娘,就先把自己身上罪名赎了吧!”
“这是在做什么!棠儿,你怎可让庶母跪在你面前,成何体统!”蓦地,叶远志的声音自外头传来,紧跟着一身官服的叶远志分开人群疾步走进大堂,一把将地上的李姨娘拉了起来,对叶棠花怒目而视。
他刚从朝堂上下来,在半路上就被家里的奴仆堵住了,七嘴八舌地告诉了他叶棠花押着李姨娘告状的事情,惊得他衣服也没换就匆匆赶来了京府衙门。
“回父亲大人的话,此地没有棠儿的庶母,只有您的一个通房而已,区区一个通房丫头,孩儿想打就打想骂就骂,休说是让她跪着,就是挖了她的眼,砍了她的鼻,割了她的嘴,削了她的耳,断了她的腿,扒了她的皮,她也得给我受着!”叶棠花说到最后,唇畔嘲讽的笑意更甚,眸间的煞气已经镇得叶远志张目结舌。
叶远志张了张嘴,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的叶棠花,这真的是他的女儿吗!生长在威远侯府的叶棠花,怎么会有这般冷酷的眼神!怎么会说得出这么可怖的话语!
李姨娘更是让话里的意思吓得胆战心惊的,这叶棠花心里头是怎么想的,居然敢说出这样的话来?当着叶远志的面儿,这丫头如此大放厥词,究竟是因为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因为……有恃无恐?
“叶公这是在做什么?京府衙门审案,好像不需要礼部插手吧!”祁敏之冷哼一声,一眼瞪了过去。
“回王爷,今日之事原是我叶家私事,家有家规,叶家事自有我叶家人做主,不劳王爷和李大人费心!”叶远志回过神来不由得青筋暴起,这个女儿简直是混账了,居然敢这样跟他这个父亲说话!身为女儿,叶棠花本来应该对他的话言听计从,这才叫好女儿!都是叶沐氏,是沐家把他好好的女儿教坏了!
等下回家之后,他一定要好好教训叶棠花一顿,要让她知道,叶家到底是谁在做主,她听谁的话才能算是明智之举!
“家有家规,但国亦有国法!尊宠买凶伤人,构陷嫡女,这也是叶家家事吗!”祁敏之听不下去,厉声喝道。
“买凶伤的是我叶府正妻,构陷害得是我叶府嫡女,既然都是我叶府中人,自然该算是我叶家家事!叶家家事自有我这个一家之主来做主,就算是王爷您,也没有插手的余地!棠儿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向你姨娘赔罪!你身为女儿,竟敢对庶母不敬,成何体统!”叶远志说罢,恶狠狠一眼扫向叶棠花。
“亏父亲还是礼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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