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祁敏之呆了半晌,脸上的表情顿时丰富起来:“好吧,算漏了你了,母后确实是也……可你也没收着首饰啊!咱们四个都在这里了,那丫头到底回了谁啊!”
祁敏之觉得自己很受伤,他还以为自己很了解叶棠花呢,还把主要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凤九歌身上,结果光情敌现在就有四个,其中最有威胁的还是一个神秘人!
凤九歌想了一下,突然满脸煞白:“我、我好像知道那个人是谁……”
“谁?”另外三人顿时一脸严肃地看向他。
凤九歌纠结了半天:“有可能是他,但是又不应该啊……没理由那丫头宁可去赴他的约,也不赴我的啊……”
“你快说,到底是谁!”祁敏之咬牙切齿的从嘴里挤出一句来,眼里都快喷出火来,就差在凤九歌身上磨磨爪子了。
“我是送了信笺之后才派的人盯着,一直盯到太阳下山之前,所以在我前头送信的我不知道,在我后头送信的倒是有两个,一个是沐家三少爷,还有一个是……宋家大少爷。”凤九歌无奈,只得如实道来,一面在心里为叶棠花的眼光叹息。
“什么宋家大少爷?没听过这人啊。”祁毓皱起眉头,开始思索这个宋家大少爷是谁。
“该不会是西平侯府那个……宋之博?”祁敏之也是一脸纠结,怎么是这人呢?要名气没有名气,要相貌还比不上他们四个,最重要的,这人成亲了啊!
“就是他。”凤九歌又叹了口气,整个人都有点颓丧,叶棠花宁可去找个成了亲的,也不肯赴他的约吗……
“不可能,绝对不是他!”沐明诚也很受伤,但忽然一下子醒悟过来,连忙否决了。
“不是大姐夫的,今个儿我们家设宴,他还带着我姐姐来了呢,怎么能是他啊!”沐羽轩头要的跟拨浪鼓一样,心里也好笑得很。
就算宋之博没成亲,叶棠花也不一定能看上他吧!放着长平王、永安王、太子、青梅竹马不选,选一个从没见过面的没实权侯爷的儿子,当叶棠花傻啊!
“那没有了,从我送信笺到太阳落山之前,就这么几个人了。”凤九歌摊了摊手,恢复了平静。
四个人现在心中都平静了一点儿,不管怎么说,叶棠花是没去搭理那个宋之博的。虽然叶棠花也同样没搭理他们,但总好过让他们知道自己连个成了亲的都不如。
“御街就这么大,他们总不可能灯会都不看吧?走,咱们去街上再找找,就不信找不到!”祁敏之一拍桌子,站起身来。
其他三个人也是应声而起,虽然他们三个也是情敌,但是现在要紧的是一致对外,毕竟还有一个情敌已经捷足先登了!
四个人风风火火地走了出去,散进了人群里,沐羽轩想了想,也站起来打算去帮忙,祁琉连忙拉住他的袖子:“你别走啊,你走了可就剩我一个人在这儿了!”
“这……那您打算如何呢?”沐羽轩无奈,只能停下了脚步。
“咱们两个在这儿也没意思,干脆你告诉我,你们找的人到底是谁,这京中贵女我也大多都认识,我也可以帮你找啊!”祁琉是真的很好奇,到底是哪家小姐有这么大的能耐,收到了这四个人的信笺,居然还跟别人约了?
沐羽轩无奈,只能叹了口气:“我可以告诉公主,但是还请公主保密……这件事一旦被人知道了,对谁都没有好处。”
祁琉重重地点了点头,她虽然好奇,但也知道分寸,一个女子让四个男子倾心,这话一旦传出去,人们只会觉得这个女子是红颜祸水,那位小姐又没做错什么,干什么给人家扣这么一顶帽子呢?
沐羽轩压低了声音,凑近祁琉耳边轻声道:“清商县主。”
祁琉被人踩了尾巴一样的跳起来:“原来是她啊!”
“嘘……您轻着些,知道了就得了,咱们去帮忙吧。”沐羽轩慌忙安抚下活蹦乱跳的祁琉,带着她一道儿出门去了。
在另一边,隔了小半个京城的长街上……
“长街的花灯虽不及御街上华美,但却各有各的意趣,您觉得呢?”叶棠花走在长街上,欣赏着各色各样的花灯,一面望向祁敬之笑道。
祁敬之笑着点了点头,深以为然。
御街上的花灯大多是中规中矩的,木头为骨,四面罩纱,做成宫灯样式,上头点染了各色花样,抑或是画着各色典故,而长街的花灯比不上御街用料精美,但却胜在有趣儿,无论是用料还是花样都更为广泛,如今尚在正月,天寒地冻,还有人家预先冻了冰坨,在上头刻出各色花样,而后在里头点了蜡烛做灯,那雕工之精致,冰灯之晶莹,真正是让人叹为观止。
“以前每年过节,我都在主持宴会,看着下头觥筹交错,总觉得过节也不过如此,但如今看来,是我见识太浅薄了。”祁敬之避让开几个欢笑着乱跑的孩子,莞尔道。
“这世上有庙堂之高,也有江湖之远,您都该好好见识一下的,就算不走出这城去,也有跟咱们平日里所见所闻不一样的风物呢。”叶棠花看上了一个蝴蝶花灯,买了来拎在手上,那烛火透过花灯糊着的桃花色纸,映得叶棠花小脸儿也如桃花一般。
“恩,是该好好看看,我以前……太拘束了,总以为自己眼里看到的就是最好的,看不到的就都不堪,如今看来,我真是太想当然了。”祁敬之看着那盏小小花灯,垂了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说起来,时候也不早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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