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熄灭好,二是电路老化短路,三是人为原因,不排除有人恶意纵火。进一步调查,综合分析,前两种的可能性比较大,一来线路确实老化,二来呢,昨晚伙房的厨子贪杯喝了酒,自己也记不清到底有没有弄好炉火了。
消防人员彻底消灭了暗火,又检查了一遍之后,撤离了,我带着学校的教职员工一起清理现场。
此次火灾,虽然损失不大,但是,却都让大家惊魂未定,仓库和厨房紧挨着教学楼,要是火势蔓延了,那后果真的不堪设想,教学楼的顶层是教职工宿舍。
我心里直冒冷汗,想责备晴儿管理不善,可是,看到她吓得煞白的小脸,又于心不忍了,就没有数落她。
这时,学校的值班人员告诉我说,他打电话报火警的时候,消防队的消防车已经往这里来了,他们已经在他报警之前接到报警了,说是有人用公用电话报的火警。
我听了,点点头,没大把这话往心里去,看来,是路人发现了火灾,报的警。
我带着大家继续清理现场,不知不觉,天色将亮,我这才发现大家都成了黑脸的包公,身上脸上都是炭黑。
现场清理的基本差不多了,我让大家回去洗澡歇息,自己也觉得累了,和晴儿一起回家,洗了个澡,又换了一身干净衣服。
晴儿让我再睡一会,今天还得考试,多睡一会是一会儿。
我也觉得很疲惫,眼皮发涩,就躺在沙发上闭上眼睛。
刚闭上眼睛,我的大哥大响了。
我一把抓起电话:“喂——你好,哪里?”
“请问你是叫江峰吗?”一个男低音。
“对,我是,请问你是谁?”我说。
“我是南江县人民医院的值班大夫,我姓单,”对方继续说:“你母亲昨晚突发心脏病,正在医院急救室进行抢救……请你马上过来……”
我一听,脑子嗡的一下,娘突发心脏病!怎么搞的?爹呢,爹在哪里?
我忙对着电话说:“我爹在不在旁边?让他听电话!”
我的话还没说完,对方已经挂了电话,似乎那边很忙。
晴儿一听,也慌了:“峰哥,咋办?”
我一下气站起来,浑身又来了气力:“晴儿,赶紧走,带上存折,抓紧去南江县医院……救娘的命要紧……”
“哎——”晴儿忙收拾东西,和我又紧急奔下楼,我打动车子,风驰电掣般直奔南江。
路上,开着车,我突然又想起了什么,摸起电话往家里打,结果一直是没人接。
我的大哥大没有来电显示功能,看不到刚才的来电号码,我又通过114,查找了号码,打给南江县人民医院急诊,找单大夫,接电话的是个护士,说单大夫到急救室去了。南江县人民医院果然有个单大夫,果然在值夜班,果然到抢救室去了。
我不得不信了,疯狂地开车直奔南江,直奔南江人民医院。
到了医院,我和晴儿直奔抢救室,在抢救室门口,正好看见一个大夫走在走廊里,一个护士在喊:“单大夫……”
我一听,忙过去,一把拉住单大夫的手:“大夫,你好,我是江峰,我娘咋样了?”
单大夫有些莫名地看着我:“江峰?我不认识你啊,你娘?你娘怎么了?”
我一听,愣了:“你不是单大夫吗,值班大夫?刚从急救室出来?”
“是啊,我是啊,我值班,我刚从急救室出来,一个车祸的小伙子,刚做完手术……”单大夫说。
“啊——”我一听,懵了:“你早上是不是给我打电话了呢?不到5点钟的时候……”
单大夫摇摇头说:“小伙子,你弄错了吧,我没有打电话,我们这里,有事情通知家属,都是护士的电话,我是大夫,怎么干这活呢?我想,你一定是搞错了……是谁这么恶作剧,开这种玩笑,太过分了……”
我一听,脑子继续发懵,却放心了,这么说,一场虚惊,我娘没事。
我看看墙上挂的钟表,时间是早上7点了,倏地闪过一个念头:马尔戈壁,我被耍了,有人在弄鬼耍我,调虎离山……今天我还要考试……8点进考场……
我急了,额头刷地开始冒出了急汗。我必须立刻要往回赶,即使我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去,也要迟到进考场了。
时间不容再有一分一秒耽搁了。
可是,家里的电话为什么没人接,爹娘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我的心又提起来。
我当机立断,让晴儿在县城租了一辆车紧急往老家赶,去看看爹娘,看看为什么电话没人接,我则立刻出来开车往江海赶。
我又风驰电掣地开车往江海疾奔,脑子里乱糟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