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
云洛这么好的一个男人,为什么赤雅公主就不能好好珍惜呢!
安明突然牵扯其中,让林纾对云洛甚是过意不去。虽然整件事情,明明就是赤雅公主一厢情愿,但别人也没办法强硬制止的。
当云洛修长的手指拨动起琴弦,林纾感觉这琴音是从来未有过的空灵和美妙。在自己的指尖无论如何是弹奏不出这么美的曲子的。
林纾听着琴声,静静地看着专心致志弹琴的云洛,一时间竟是看痴了。
在云洛的身后是大片盛开的茶花,不时有蝴蝶徜徉于花丛,这景象美得似在画中。
正是琴美,人美,曲更美,连蝴蝶都聚拢过来,甚至停落在他的肩头,这琴音温柔得让人的心都要化了,却又透着说不出的复杂情绪。让人听得心里发酸发热,发颤,甚至连眼泪都不由地流了出来,也浑然不知。
一曲过后,云洛的手久久未放开琴弦。
林纾擦抹着眼角的泪水道:“云洛,我知道你心里有很多难过,你放心,你的事情我管定了,就算赤雅她闹翻天,我也不会让安明成为你们之间的障碍。”
云洛回神,淡然一笑道:“皇后娘娘言重了,安明这个孩子,我是很喜欢的。他在公主府,我反而充实了许多。可以在闲暇时候,一起练剑,谈起一些有趣的事情。”
“哦……”林纾想不明白,如果真是这样,这琴声里何来的无奈和幽怨呢!
“时间不早了,臣该走了。”云洛起身道。
林纾道:“听了你弹的曲子,才发觉,也只有你才配得上弹奏这把琴的,它留在我这里只怕会很寂寞。也许,你内心也是懂它的,若不是有这样的共鸣,岂能弹奏出如此美妙的乐曲。我真心地希望,你能接受这把琴,这样的话,它也算是有个好的归宿了。”
云洛道:“不必了,今日见到它,能够弹奏一曲,臣已经知足了。它能够有娘娘如此呵护,也算是很好的造化了。娘娘如此爱惜着它,才是更懂得它,更值得拥有的人。”
林纾正打算继续劝说云洛接受玉碎,这时候,却听身后传来赤焰的声音:“云洛说的很对,你既然千里迢迢几经波折将它带到这里来,好好收藏便好了。即便有更适合更喜欢的人,也不该随意转赠的。”
“臣参见皇上,陛下言之有理。”云洛躬身施礼。
“好了,你下去吧!替朕好好照顾皇妹。”赤焰道。
“是。”云洛领命退下。
见赤焰神色有些凝重和复杂,林纾不由问道:“怎么了?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吗?”
“朕刚见过安明。”
“他不是扭伤了脚,在公主府休息吗?”林纾疑惑道。
“他假装扭伤脚是为了成全云洛的一个心愿。”赤焰道。
“成全云洛的心愿?”林纾更加糊涂了。
“你只知这把琴是一位琴师,为他的妻子制作,可知道,他们孩子的事情?”
“他们孩子的事情?”林纾不解。
赤焰道:“那位琴师便是云洛的父亲,他的母亲当年生产他时难产而亡。这是云洛内心最大的伤痛,也是最不愿提及的往事。现在你明白,我为什么不愿意让你将玉碎带回皇宫了吧!”
林纾惊呆了:“云洛竟是那位琴师的孩子,难怪他的琴艺如此高超,刚才弹琴的时候,竟似乎与玉碎的感情完全融为一体了一般。”
赤焰道:“这把玉碎,虽然是他情感的依托,但也是他最怕触碰到的伤痕。他的童年,并不如你想象的那么幸福,他的父亲因为失去了妻子,悲痛欲绝,甚至憎恨他的出生,夺取了妻子的生命,所以,他一出生,就被送了出去。直到他父亲去世,与其母亲和玉碎合葬的那一天,他才得以回到家族,参加他们的葬礼。所以,他心里应该是恨自己的出生的。这大概也是他不愿接受女人的原因吧!如今,朕遇到你,才算懂了。当朕看到你为了这个孩子不顾一切的时候,朕也曾经恨过自己。”
听了这些,林纾的眼睛红了:“我竟不知是这样的,还要让他带走玉碎,这是多么残忍的事情。”
赤焰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也许他已经走出了阴影,如今弹奏此琴,也算是对过去的哀思做以凭吊,这次终于可以放开了。”
林纾问道:“那么安明又是怎么回事?”
“应该是赤雅无意间说出了这件事情,安明为了让云洛见到此琴,了却心结,所以才假装受伤,让云洛替他入宫。”
林纾再次感动:“安明这孩子真是主意大,害得我白担心他一场。”
赤焰道:“他已经是大人了,又不是小孩子。你把他想得太脆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