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小人不敢胡言,公主的脉象确实显示有喜了啊!”
“简直是胡说八道!本公主几天前才来过月事,哪来的两个月的身孕?!”
“诊断喜脉是御医最基本的功夫,如果公主不信,可以再传其他御医来试……”御医哆哆嗦嗦地解释。
赤焰紧拧着眉头,命宫人再请两名御医过来。
一刻钟后,御医匆匆忙赶到,分别搭脉诊断后,结论和第一个御医如出一辙。
“太医院的都是饭桶吗?”赤雅大怒,“全部拉出去砍了!”
太医院的院判,一位白须白发的老者开口道:“公主殿下确实是有了身孕,这是毋庸置疑的。请公主殿下息怒,听微臣仔细讲来。”
“我看你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赤雅略略压下了火气。
“按照常理,一旦有孕,当月的月事便会停止。但也不排除特殊情况,如果怀孕之人的气血不足,胎相不稳,即便在怀孕后也会出现行经的情况,直到妊娠三个月满,胎气稳定后,月事自然就不会再来了。”
“怎么会……”听了这话,赤雅的气焰一下子弱了下去,倒像个做了错事的孩子一般。
“公主现在身体状况如何?”赤焰向御医询问。
“公主的身体体质本是很好的,但从脉象看有亏空之象,所以胎气并不稳固。”院判如实禀告。
“身体很好怎么会是这样,你倒是说些大家能听懂的啊!”赤雅急了。
“所谓亏空,便是肾水不足,也称之为肾亏。其症状有腰膝酸软,五心燥热,眩晕耳鸣,形体消瘦,失眠多梦,颧红潮热……”
院判详尽地解释着全然没有留意公主的脸色有多难看,“肾亏可使男子阳痿早泄,妇女经少,崩漏带下,尿短赤黄,舌红少苔,脉细数……”
赤焰也有些听不下去了:“你且说公主现在的状况如何?是否需要用药调理,安胎保胎?”
其实,御医啰嗦了那么多,无非也就一个意思就是公主纵欲过深,伤了身体。
“从脉象上看,肾水不足是一方面,另外微臣还有话要问公主。”院判慢条斯理道。
赤雅已经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了,但仍不忘凶巴巴地看着御医,恶狠狠道:“你还想知道什么?!”
“公主可有受过风寒,或者中过毒药?”
赤雅一愣,这也能看出来吗?她原本还担心御医会纠缠不休地问她的私生活,当着皇兄的面,可真是羞死了。
“哦,有过……”
“这也难怪了。”
“难道公主仍中毒在身?”赤焰大惊。
“毒性已解,不过从脉象上可以看出身体和血气大耗的迹象。公主现在的胎气尚算稳固,陛下不必过于忧心。臣稍后开一副滋补安胎的药方,公主服用到三个月满,应该就没有大碍了。”御医道。
三位御医退下后,赤雅完全崩溃了。一脸欲哭无泪的表情,摸着自己尚且平坦小腹道:“就这么着,我就当娘了啊!我还没有做好思想准备啊!”
“自己怀孕都不知道吗?”赤焰的脸色很是不好看。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有经验!”
“孩子的父亲是谁,总知道吧!”对于妹妹疏于管教,也是他做兄长的疏忽啊!
“我府上几百号小爷,我怎么知道?”
赤焰一脸的黑线,深深地叹了口气:“既然是这样,就不用考虑孩子的父亲是谁了。三天后,朕便为你主持婚礼。”
“什么婚礼?”
“无论你是真的怀孕,还是假怀孕,孩子总需要有个名分的。”
“皇兄,你早就打算把我卖了是不是?!”赤雅控诉。她早该想到,要假装怀孕,就必须要先嫁人的!
“驸马的人选,朕已经帮你选定好了。婚礼肯定是空前的盛大,皇妹就安心做新娘吧!”
“连驸马都选好了?!我不要嫁给朝中的那些书呆子和糟老头,不行,我后悔了,我不给别人当后娘了,你就饶了我吧!”赤雅说着话,再次撒丫子往外跑。
“驸马是云洛,你也不要吗?”
身后传来一句轻淡的声音,赤雅当时就被震住了,停住了脚步,扭头用难以置信地眼神看过去:“什么?驸马是云洛!”
赤焰点头:“皇兄的安排,皇妹可还满意?”
“不要开玩笑了!云洛不是已经走了吗?而且他是皇兄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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