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这里,都市的景观是不是比现在的街市更加整齐大气呢?”林纾指向另一幅画卷。
“房子能够建这么高,靠什么搭建和支撑?”景信疑惑不已。
“钢筋,水泥,砖块……好像是这样吧!我对建筑没研究。”
“这些房间的结构,还有摆设,都是皇后设计的吗?”
“我那有这等才能,不过是临摹,让情景再现。”
“这些又是什么?”景信指了指旁边的一副迷彩服的图片。
“这个叫迷彩服,在作战的时候,穿在身上,可以起到掩护的作用。我们现在的士兵服,大红大黑,太过抢眼,长袍短褂也不方便。真刀真枪地两军对峙,太过血腥惨烈。如果真有敌人来犯,我们可以让兵士穿上迷彩服打游击战,以少胜多。”
景信点头道:“没想到皇后懂诗词歌赋,还懂得军事上运筹帷幄。”
“只是些皮毛,我哪里懂什么作战。不过是看得多听得多了,耳濡目染地知道一些罢了!”
看着眼前与当下截然不同的各种画面,不知为何,景信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些格格不入的画面,似乎是画上面的人和物都活了一般,让他感觉说不出的怪异,又有着难以抗拒的熟悉感。
然而这种感觉只是一瞬,便回归到了常态,景信收回心神,重启话题道:“皇后所写的《孟子.梁惠王》,今天我看了,这个孟子的确实很有见地。不知皇后是否愿意引荐给朕。”
“这个人我可引荐不了。”林纾扑哧一笑。
“难道并没有孟子这个人,而是皇后故意以孟子之名写了这么个故事,来劝解朕的吗?”
“其实,我并不知道怎么做一个合格的皇后,也无法完全理解一个做帝王的思想。不过,我自己确实是不愿意看到战争的。”
他们之间思想的距离又岂止是男与女,皇上与皇后的距离,而是时空的距离。
景信牵起林纾的手:“你的心,朕懂了。你是个好皇后,也是我们景国的福气。”
“这些天,我查阅资料,为什么没有景国近二十多年的记载呢?还有丹国和墨国的历史也几乎找不到相同时间段的记载。”
林纾忍不住问了出来。她曾问过古月和殷晴,她们都表示对宫里的史书典藏并不清楚。
“在朕即位之前,史书馆曾发生过火灾,有得书籍被烧毁了,被抢救和保存下来的,都在现在新建的史书馆里。皇后为何突然会对这些感兴趣?”
如果说前一段时间,她没有在无时间看到记载墨国的书册,这话兴许就信了。但她前一天分明还看过,第二天再去查看已没有了踪迹。
何人查看过史书,都有记载的。将史书借阅出宫更是不可能的。
本来还想着兴许是书册被整理过,放在了别处,但在接下来的几天,找遍了整个史书馆,依然不见踪迹。
古月和殷晴名义上是宫女,但从她们的气度和才华判断,绝非一般的女子。
对于她们的身世,她们自己从不提及,其他宫人对此也讳莫如深。
再想起前段时间,凌菲,倾霜,暮烟和绿玉几乎在同一时间出宫,这是不是太凑巧了一些呢?
她们刚走,紧接着进来的宫女,一个个跟木头人一样,顺从听话是不假,但却谨慎得有些过分了,似乎生怕会说错一句话。她虽然身为皇后,但对宫人并不苛刻,她们何故怕她呢?
今天听了景信的话,林纾心里的疑惑更重了几分,突然觉得身边的氛围很是虚假,就像是构建出来的一般。但她却说不清,到底是哪里不对了。
景信对她的情义真真切切,她毫不怀疑。古月和殷晴更是情同姐妹,相处愉悦,可是她还是觉得有什么地方存在着问题,是严重的,巨大的,她所不知道的。
已经一个月之久了,她都没有见过宝宝。每次提及去看宝宝,古月和殷晴都会阻劝。
今天她一定要找一个合适的机会询问清楚,这一回任何人的劝说她都不会再听的,除非见到宝宝,确定他安全无恙。
林纾正思索着,这是古月走了进来:“皇上,皇后,晚膳准备好了。”
景信轻拍林纾的手:“听说今天的晚宴是皇后亲自安排的,朕很期待。”
林纾回过神来,随了景信在桌旁坐下。
古月和殷晴在一旁安排宫人摆放旁盏,一切安置妥当后,这才退下。
景信指着一盘从未见过的面食,询问:“这是什么东西?为何一个个长相如同元宝?”
林纾呵呵一笑:“这是饺子,一共有十种不同的馅儿,名为十全十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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