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景信都是白天来的,今天突然深夜来访,如果对方今夜要住在这里,她拿什么理由拒绝呢!
不可否认,这个男人对她真的很好,除了爷爷和刘伯,还从来没有人对她这么好呢!
以她现在的身份,身为景国的皇后,对方的妻子,是断然没有道理逐自己的丈夫出去的。
“皇后为何这么晚还不睡?”见林纾面色微红,有些不大自然的表情,景信在心里叹了口气。
果然,自己这个时候过来,她还是会紧张他的。虽然白天在殿堂上,高谈阔论,相处融洽,但在这个特殊的时间,对方却明显对他有防备和顾忌的。
这个女人比他想象的要大胆,没有一个女人敢站在他的面前,与他保持平起平坐一般的姿态,谈论政务。也只有她,有如此的胆识。不可否认,她的见解确实有独到之处。他也绝然不会拿她当作普通的小女人看待。
“本来想着快要完工了,谁知道一眨眼的功夫,就到这个时候了。”林纾说这话,一边收拾着身旁的一堆杂物。
看着她发红的眼睛和有些疲惫的神情,他说不出的心疼,他绝对不能让自己的女人在自己的羽翼下受到丝毫的委屈。
景信的目光扫过一旁站立的宫人,声音微冷:“皇后贵为国母,你们竟敢让皇后亲自缝剪衣物,若是这样,要你们又有何用?”
宫人一发地跪了下来,宫殿中的空气在瞬间凝固:“奴婢该死!”
跪在最前方的古月,低垂的眼眸中滑过一丝淡淡的伤感。
在皇上的眼中和心中,完完全全只有皇后一个人的存在,分明是那么冷血无情的一个人,却能够如此无微不至地宠爱着这个女人。
而她不管如何的尽心尽力,在他的眼中,也不会有分毫的存在。
也只有在皇后的面前,才能够看到他眼底最真实的温柔,那是足以融化一切的爱意,但皇后却就像一个绝缘体,将这一切都当作理所当然。
见宫人们瑟瑟发抖跪在面前,林纾紧忙起身摆手道:“不关她们的事情,是我自己闲来无事,找些事情做打发时间。”
“是这样吗?”景信的面色稍稍和缓。
“是啊!而且古月也劝过我要早些休息的,是我自己不愿意听,确实怪不得她们。”
景信点头,向宫人们摆手道:“既然如此,你们下去吧!”
宫人谢恩后,紧忙退了出去。
眼见寝宫中只剩下他们两人,紧张的情绪又增加了几分,却也不好说什么。
景信推着轮椅上前:“皇后这是做的什么,这么用心。”
“哦……”
那张俊美却微冷的脸已经近在眼前,林纾回过神来,有些慌乱地拿起一双白色的丝质手套:“这是一双手套,带在手上,就可以避免手和车轮直接接触被蹭破或者弄脏了。”
对方的付出,她无以为报,只能做一些微不足道的东西来弥补,她向来是不喜欢欠别人的。
这个男人对她的好,她不是不知道,但让她完全接受这份突如其来的婚姻,还是有些困难的。
有的时候,看着镜子里熟悉又陌生的面容和身影,她就会想,云蝶衣真是个幸福的女人呢!不仅身份尊贵,而且有这么一个深爱她的老公,身为女人,妇复何求?
听闻,有不少人向皇上进献美女,提出皇上应当广纳妃嫔,扩充后宫,皇上都毅然拒绝了。
这个男人对她的专注,就像是恒星。他的眼神,他的话语,他的一举一动,皆透露着对她深切的爱意。面对后宫数百名女人,他的眼里只有皇后,心无旁骛。
不过,想到景信对她的好,是源自于对身体本尊云蝶衣,另一个女人的爱,内心就更加复杂了。
如果他知道她并非云蝶衣,并非他爱的女人,又会是怎样呢?
“皇后有心了。”他伸出手来,不给她躲闪的机会。
眼见对方的手已经近在眼前,难道她还要拒绝吗?这样会不会太不尽人意了呢?
林纾脸上一红,拿起一只手套,有些笨拙地套向那只修长而干净的手。
在他的掌心,她触碰到几处坚硬,似乎是刀剑以及轮椅摩擦出的茧子,不由地放下手套,翻过他的手,仔细地看了看。果然有几处硬硬的茧子,但却非常干净,指甲和指尖是齐的,修剪得很仔细。
但是这么乱的掌纹,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实在太乱了,那条清晰的健康线,告诉她,这个人的身体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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