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骏看了看周围的地面情况,似乎对自己的判断抱有不确定态度。首先说:围绕着凌波湖的岸边建起一圈铁艺栅栏,目的就是防止人随便靠近湖边,造成污染。如果说死者被击打后脑跌落湖中,她必须是站在湖边才行。但昨晚暴风雨雨势很大,站在这里画画……还能画吗?必然是不可能的。
所以死者画画地点一定不是你湖边。
随即,他仔细观察了尸体的双手、双脚以及颈部。正想看看口腔,忽听远处的霍钢在叫他。
“怎么了?”时骏跑到霍钢面前,问道。
“我要跟他们去市里的警局,等尸检结果出来我会告诉你。”说罢,不等时骏提问,转身随着当地警方的人匆匆离去。
剩下的一些警察把旅馆至湖边的这段距离圈了起来,看样子是要做搜索工作。时骏没有站在一旁等结果,他转身走向十米开外的那个六角凉亭。
凉亭的历史据说有九十多年了,前几年彻底翻修过一次。
时骏在凉亭柱子上发现一个电源开关,按下去头顶上的灯亮了起来,尽管是在白天,照明度还是很亮的。死者若是真的跑出来画画,这里是她唯一的选择。
走进凉亭,看到石台长凳非常的潮湿,很明显是昨晚的大雨吹打了进来。地面铺着类似鹅卵石的石子,看上去五彩缤纷很是美丽。时骏蹲在凉亭的中央,手掌仔细地摸过地面,呈圆形大约在直径一米左右之内是干燥的,之外的地方摸上去跟石台一样的潮湿。
他微微蹙眉,左右顾盼。
如果赵思雨于凌晨03:00左右出来画画,她画了多久遇害?
这个“多久”会是什么概念?十分钟?二十分钟?还是三十分钟?
思索得正入神,忽有一阵清香袭来。他猛地一抬头,不知道跟谁撞在了一起。
“啊,好疼!你脑袋是石头做的?这么硬!”
听着女孩儿不满的抱怨,时骏摸了摸撞到的鼻子:“不是告诉你们别出旅馆么?”
“我又不是凶手,管不着我吧。”女孩儿娇蛮地说。
想起来了!这就是昨天数落自己不要唧唧歪歪的女孩儿。时骏不耐地白了她一眼,继续埋头做事。女孩儿似乎没看到时骏的白眼,也跟着蹲在一旁,“我觉得Retina不是意外死亡。”
“哦。”时骏的回应很冷漠。
“我觉得自杀的可能性比较大。”
“她拿着石头砸了自己的后脑勺,又跳湖了?”时骏似敷衍地说
女孩儿嘟嘟嘴,显然是听出时骏不耐烦的态度。凑了几步上去,煞有介事说:“我不是开玩笑的。”
“那理由呢?”
女孩儿故作神秘地眨眨眼:“你先告诉我,你在找什么?”
“免谈。”时骏起了身,举目眺望着湖的对面,似乎已经打算结束这次谈话。
被晾在一旁的女孩儿显然没受过这种待遇,拉着时骏的衣袖扯了扯:“喂,你不想知道独家内幕吗?”
时骏不耐烦地挥挥手,“赶紧回屋去,这不是小孩子呆的地方。”
彻底被拒绝了,女孩儿不怒反笑,言道:“我知道Retina到了这里之后,一直不正常。从早上湖水变色看到旁晚湖水变色。一直看一直看,看到凌波湖变回原来的样子才肯回房。”
渐渐的,时骏被她的描述吸引了。
“而且呢,她不跟我们一起行动,总是自己一个人独处。就算是齐老师亲自去请她,都没用。我觉得啊,她是在躲避什么人,那人一定就在我们中间。”女孩子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眼中尽是隐藏不住的兴奋,巴巴地看着时骏。
这丫头……
时骏轻叹一声:“你叫什么名字?”
“席艳玲。”她期待般地说。
“你听好。”时骏正色道,“现在死了一个人,这个人是你的同学,就算你不伤心,也不要露出这种兴奋的表情。没有人会喜欢跟一个冷血的丫头打交道。”
还没等席艳玲反应过来,时骏已匆匆离去。
席艳玲的言谈勾起了时骏一些久远的回忆,因此而怏怏不乐。
干咱们这行哪有不死人的?死个把人算什么?别多想,想多了就干不下去了。
欠抽的笑脸,欠抽的态度。如今再想起,却已物是人非。时骏的心情低落至谷底,脸色也冷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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