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鬼了!那张照片不是现场拍摄的,那为什么会在档案袋里?当时经手的只有三个人,自己、田海玲、老王。难道是田海玲?
疑问似乎不止这一个。姜敏一时冲动杀了赵辉阳,在极度慌乱情况下,怎么还有心力去考虑制造不在场证明?那个陌生的号码是谁的?既然赵辉阳已经偷到了谭健的工作笔记复印纸,为什么还要谋杀姜敏?既然得到了那几张复印纸,为什么没有立刻展开研究新香水的最后步骤?关键在于,那些复印纸,姜敏是怎么得到的?
一连串的问题在脑海中闪过,时骏顾不得身体抱恙,跳下床来把车钥匙给了霍钢:“我的车还停在姜敏家楼下。手抠箱里就有那张照片。”
事不宜迟,霍钢拿了车钥匙就走。
独自一人留在病房里,时骏晕痛的脑袋拒绝工作。他只能用冷水冲洗了一下,这才清醒了些。想来想去,那张照片才是关键。接触过死者、现场的人并不多,用排除法来推论一下,真正有机会的人……
该死的!他忽然低声咒骂了一句,顾不得换衣服,急急忙忙跑出病房。
他下了计程车,一口气跑进楼内,气喘吁吁地冲进电梯。到了八楼,忘记了还有门铃,抬起手啪啪地打门。里面的人应声出来,面对面的时候,那人儒雅地笑着:“刚才我还再想,你需要多久才能来。”
几小时前还很不得冲出去为父亲讨回公道的人,此刻竟是如此的镇定和从容,时骏不免怒火冲天。他审视着谭夜枫:“我一直纳闷,姜敏和赵辉阳又是怎么搞到对方的家门钥匙?”
“时骏,我没办法给你答案。”他这样说。
“姜敏的助手说,她等到那些复印纸的时候,谭健已经死了。那么,工作笔记就应该是在你的手里,姜敏是怎么得到的?是你给她的!你不但给了她,甚至把这件事告诉给赵辉阳,并暗示他去偷了那些复印纸。只可惜,那些纸上的内容有很多是假的,所以赵辉阳偷到手之后,以为是姜敏故意给他设下圈套,事实上,姜敏也不知道那东西是真是假。他们都以为只要是谭健的亲笔字,就是真的!直到,赵辉阳偷到复印纸后进行了实验,才知道那是假的。”
坐在沙发上的谭夜枫露出非常困扰的表情,却没反驳,也没承认。
时骏的心情从没这么糟糕过,他冷着脸盯着谭夜枫:“如果我没想错,你也是听过田海玲描述谭健死亡过程的时候意识到那绝对不是普通事故,那个急救医生你早就找过,因而确定你父亲的死不寻常。”
“这一次我可以告诉你。那位急救医我是见过他,但也仅此而已。”谭夜枫靠在沙发上,悠然自得,“时骏,这个答案有没有帮到你什么?”
真他妈的!
气归气,还留有几分理智。他说:“你没有去报警,反而开始酝酿为父亲报仇的一系列计划。案发当晚,是你教给姜敏如何让赵辉阳晚十几分钟回家;姜敏杀了赵辉阳之后,是你教她如何伪装死者在窗口吸烟。她在23:19分拨打的陌生号码是你!“
“抱歉,请允许我提问。“谭夜枫绅士的举起手,“那位霍警官调查过我的情况,案发当晚从23:00到00:40我都在跟国外的助理通电话,交代那边的工作问题。而且,我的手机是国外的号码,似乎并没有出现在姜敏或者是赵辉阳的通话记录里。”
“你真当我是白痴?”时骏冷笑一声,“现在购买手机卡已经不需要实名制,你随便买个二手机就可以。用过之后再扔掉,丝毫不会留下痕迹。”
听罢时骏的分析,谭夜枫似乎陷入了苦恼的思索中。他自顾自地说:“听上去很有可能性,但是,你又可以说明这一切的证据吗?”
混蛋,我要是有证据早送你去豪华小单间了!时骏长吁一声,避开他的锋芒,继而说道:“不用问,赵辉阳谋杀姜敏的手法也是你传授。”
他始终保持着坦然的摸样,说:“你看,我们在面对难以证明的事态上可以说很多‘可能、也许、大概’的假设,关键在于,是否有证据。无论是赵辉阳还是姜敏,他们死亡的时候我都在这个房间里,既没有跟他们通过电话,也没有分身术。况且,我是如何教唆两个人相互残杀?又是如何利用一个配方就让他们不惜冒险去杀人?你想想看,他们都是有头脑的成年人,仅凭我几句话就会去杀人吗?”
事实上,时骏没有任何依据能说明谭夜枫对姜敏和赵辉阳做过什么,但他能够确定,两起案件中,谭夜枫才是主导者!为了给父亲报仇,他利用几张半真半假的复印纸和膨胀的欲望把两个人引上死路。
恼火之余,时骏没有放弃。他说:“想要走到现在这一步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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