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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杨啸和自己有旧交,和安庆绪也有。要从安庆绪身边抢走这个人才,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们二人产生矛盾,杨啸才会被逼选择她这边。
要制造矛盾,一般的可不行,必须是非常深重、非常巨大的那种,能让杨啸对安庆绪彻底痛恨、彻底与之反目的。
她挖空心思地想对策。这事说到底都是为了她那宝贝儿子当上太子,还是要找儿子一起商量。她就派人找来儿子安庆恩,问有什么办法能让杨啸彻底憎恨安庆绪。
“要让一个人恨另一个人,尤其是原本关系要好的人反目,最好的办法就是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安庆恩说。
“可是杨啸是孤儿,没有父母。她也没成亲,更没有丈夫。那要如何让她和安庆绪有这种杀亲的仇恨呢?”胖皇后问儿子。
“母后,她就算有爹娘有丈夫,我们也得费尽心思地去找。她不是带着个堂弟吗?我看她对那小孩挺上心的,不亚于对待亲弟弟。不如就拿那小孩下手,就在宫中弄死他,她一定会怪那安庆绪没关照好她的亲人,比在宫外找她的亲属来得更直接。”安庆恩果然比他老娘更狠、更有办法。
“行。为母一听说杨啸回来,就安排小顺子去她那儿伺候了。本来只是安插进去个眼线,没想到这回还排上大用场了。”胖皇后说,“你让他下手时有点儿分寸,毕竟他妹子勤勤跟了本宫这么多年,我可不想看她死了哥哥整天在我脸前掉泪。”
“儿臣明白。请母后放心,儿臣会留出个时间差,让那小顺子撇清干系。撇清了小顺子,既是体恤他那妹子,更是撇清母后和儿臣。到时候那姓杨的小子一死,杨啸以前在军中出尽了风头,嫉妒她的人也不是一个两个,谁知道是谁害的她兄弟!”安庆恩奸笑着说。
这些过程,胖皇后没有刻意背开勤勤,因为她都替这丫头着想了,也是让她更死心塌地地为自己效力。
那勤勤当然为哥哥担心,找了机会跑来提醒哥哥,一定要多小心,虽然皇后娘娘和秦王殿下已经给他留了后路,但她也要嘱咐哥哥自己多注意。
那小太监交代清楚了,以为自己招了,杨啸将军必会放过自己一命。冤有头债有主,她该去找皇后娘娘母子报仇去,何况她那弟弟也没死。
只听杨心怡突然厉声喝道:“何人大胆,敢夜袭本将军?立斩不饶!”
紧接着,只听“噗嗤”“扑通”,众下人连忙掌着灯跑过来看,只见小顺子的尸体倒在杨将军的地中央。
尚仁宫那边,杨啸将军的弟弟也醒了,急着要见晋王殿下。
安庆绪看时间已晚,乐乐她可能已经睡下了,就没舍得惊动他,自己去了尚仁宫,听听杨茂对他说些什么。
“晋王殿下,谢谢您派太医给我诊治,让我从阎王爷那儿又捡回一条命。我死不足惜,但是我死了姐姐会伤心难过。”哥舒奇茂单独求见安庆绪,就在床中掀开被子,给安庆绪跪着磕头。
“小茂,你快躺好了。是,是大哥没照顾好你,对不起你姐姐。”安庆绪连忙扶他躺下,真想自称“姐夫”,却话到嘴边改成了大哥。
“晋王殿下,我又活了,就急着向您汇报有人害我的事。我担心您,虽说我今天才第一次见到您,但是姐姐跟我说了您那么多好话。我是担心万一您出什么事,就没人照顾姐姐了。”少年说着,还自己用手抹了抹腮边的泪水。
安庆绪感动得,连忙掏出自己的手帕,递给了少年。“小茂别哭,快告诉大哥,是谁给你下了毒药?”
“是,大哥。”哥舒奇茂就顺势这样称呼道,“那天我醒来,发现姐姐不在房间。我感觉口渴得厉害,看见桌上放着一杯茶,还冒着热气。我用手摸了摸正好不烫,心想姐姐真贴心,出门还不忘给我倒杯茶晾着,就端起来一口气喝了。”
少年说着,咳了几声,继续说:“我刚喝完,一个和我年纪差不多的小太监就进来了,很厉害地问我,为什么偷喝了给晋王殿下备下的茶?我当时被他吓了一跳,但转念想,不就是一杯茶吗,至于一个太监对我这么严厉吗?就挺不高兴的。”
“后来呢?”安庆绪问。
“后来,我姐姐就回来了,我就跟姐姐说了,说这里的规矩可真多,我在姐姐的房间喝了一碗茶,还得受太监的训斥,凭什么啊?姐姐就说,那是她刚刚出门前,以为晋王殿下一定会一大早过去看她,特意吩咐人给殿下晾上的。太监一定是怕主子回来训斥他,才一时着急冲我说话声大了些,让我别放在心上。”
“果然是给我备下的!”安庆绪气得变了脸色,“小茂,你记得是哪个太监吗?”
“记得,就是那个眼睛挺大的,个子不高,也就到我肩膀这儿,我不知道他叫什么,但我见到他还能认出来。”哥舒奇茂说。
“启禀晋王殿下,太监小顺子夜里袭击杨将军,已被将军就地正法。”门外有人来汇报。
“乐乐,乐乐她怎么样?受伤没有啊?”安庆绪一个高跳了起来,跑着就出去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