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领,而是她定会迎合他,她此刻只能强迫自己这样坚守着自己的原则,一旦给自己丝毫懈怠,就算她在行动上能阻止他,都无法拒绝自己的内心。
“乐乐,我也怕……”安庆绪就在枕边呓语着,他整个人都僵直着,血液沸腾着就直接凝固了,就像冬天洗过的衣服,晾在外面冻成了冰,再后来就直接干了。这种自然现象,科学上叫做“升华”。
安庆绪虽不懂这物理知识,但或许,他也在竭力地让自己对乐乐的感情“升华”。他用军人的意志约束着自己,只要乐乐不点头,他就绝不强迫她。
杨心怡终于下定了决心:自己和安庆绪虽然没有未来,但是她喜欢他,尤其是此刻,她真的心跳、来电,就像小佳说的“那才是爱情”;她虽结过婚,也自认为爱过李延宠,可如今李延宠又“爱别人”了,她难道就不能爱别人一次吗?
“庆绪,我……”她鼓足勇气舒展开自己,轻轻转过身,刚对着他的眼睛想说她“愿意”,突然,外面,公鸡打鸣了。
“行了,老婆子,你起来做饭吧,我再睡半个时辰,你可真累人啊……”老头的说话声和老太太的起床声,打断了杨心怡的话,也打破了这特别的夜。
“我起床帮老人家忙活去吧,麻烦人家这么多了。庆绪,你再睡会儿,待会儿吃完早饭还得赶路。”杨心怡起床了,帮安庆绪盖好被子,还给了他一个微笑。
安庆绪大口地喘了半天气,也给她一个笑脸,甜蜜而带着遗憾。
……
“乐乐,等选好马回去,我就跟父亲说,下个月就娶你。”安庆绪骑在马上继续赶路,就这么鼓足勇气向她求婚了。
“庆绪,现在跟大帅说这事,只会加速他换掉你接班人的身份。”杨心怡冷静地说。
“乐乐,我知道。可是接班人的身份那么重要吗?比起娶你,简直无足轻重。”他坚决地说。
“当然重要。”杨心怡说,“虽然我不介意将来能否荣华富贵,但是我介意被人欺负、压制甚至丢了性命。现在不是你非要取代大帅的位置,而是一旦大权到了你那兄弟手上,你,和我,就都成了他打压的对象。所谓‘成王败寇’,在你们家族里也大同小异。”
“哎,乐乐,让你跟着我受罪,我心里真难受啊。”安庆绪有些沮丧,然后又给自己鼓了鼓劲,说,“好吧,我会努力的,比过去干得更出色,我一定要保住接班人的地位,不让你跟着我受气,将来只让你跟着我享福。”
“庆绪,不是你干得不出色,你一直都很出色。过去大帅器重你是因为你出色,现在他的想法动摇了,也不是因为你不出色。相反,你那兄弟,他哪一点算出色吗?你想一想,问题的关键在哪里?”她见缝插针。
“乐乐,咱俩都到这程度了,你有什么就直说,我都听你的。”安庆绪说。
“嗯,我就是这么想的。昨天你差点儿被哥舒翰的人活捉,我就想到真要是那样,就正合你那段姨母他们母子的意了,甚至包括——包括大帅。”她看了看安庆绪的脸色,试探地深入挑拨。
“乐乐,我父亲现在完全被那胖婆娘灌了迷魂汤了,她说什么是什么。乐乐,我有个想法,哎,算了,还是不说了,我有点儿害怕。”安庆绪很矛盾的表情中还夹杂着几分痛苦,不往下说了。
“庆绪,你说,有没有一种办法,趁现在大帅还没下定决心换接班人,你就提前接班呢?”杨心怡把马靠近到安庆绪的最近前,压低声音对他说。
“哎,乐乐,你来军中时间也不短了,应该知道,父亲专权,以前器重我时,也只是交给我有限的权力。现在还没宣布撤掉我呢,就开始收权了。他是想改立安庆恩,但是也没见给他什么权力。”安庆绪说。
“嗯,这倒是。他那副将严庄将军也流露出来过,说他跟了大帅快20年了,还只是副将,就是只有跟着大帅,当个听话传话的工具,一旦大帅不在,他连一般的小事都做不了主。”杨心怡说。
“对了乐乐,严庄对你印象不错。他从十几岁就跟随我父亲,父亲的确对他不太够意思。虽然军中大家也都敬重他,但是他说到底就像父亲的跟包儿,甚至就算个仆人。这个人本领很高,却捞不着领兵作战,心里也一肚子的怀才不遇。他甚至都不如你,你还能摆摆马阵呢。”安庆绪替严庄感慨道。
“哦,对了,有一次他就跟我说,很羡慕我,刚来不久就能布阵杀敌,说他最后一次带兵打仗还是15年前,打了大胜仗,大帅却调他回来当副将,除了不离身地跟着大帅,偶尔单独行动,只有管管后勤。”杨心怡回忆道。
“是啊,我不是说他对你印象好嘛。这个人挺有性格的,一般人瞧不上,可一旦欣赏哪一个,就会对这个人尊崇有加的,对他都有求必应。”安庆绪说。
“庆绪,我有想法了。”杨心怡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说道。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