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两个人牵着大红马一起出门,外面一片晴好,太阳照着树上、地上的雨水,光合作用下,空气透着甜甜的味道,让人心情也随着好起来。这山中一派祥和宁静,偶尔有鸟儿在鸣唱,似乎昨夜的血腥恐怖只是一场噩梦,随着太阳升起,已经坠入了夜空。
“啸儿,我的马还在昨天那房子前拴着,我自己去取来吧,你就不要过去了,在这里等我就好。哦,这把剑先还你。这应该不是你的剑,看样子你拿着都费劲呢。不然昨天怎么会被那小贼夺了去?不过你放心,我先教你基本的,让你先可以使用它。等你跟剑圣学了,你就会成为这剑当之无愧的主人了。你能告诉我,这剑是哪里来的吗?这可是一只上等的好剑。”高适说着,把剑递给她。
“这剑,是安庆绪借给我的。”杨心怡没有隐瞒,告诉高适。
“哦?他肯把这宝剑借给你?啸儿,这安庆绪,性格比他老子内敛,人品也比他老子好些,只是性格矛盾,有时暴躁,有时懦弱。你跟他是怎么认识的,已经很熟了吗?”高适疑惑地问道。
“我坠马被他救了,救完就帮他去选马,他有事先走了,把我留下。我没有武器,他就借给我剑,让我押送马匹。”杨心怡没有隐瞒,简单明了地把事情经过都告诉了高适。
“他救过你?”高适犹豫着说了一句,然后,就去那边牵马去了。
他是什么意思?他会不相信我说的吗?的确这就是事实啊。他会奇怪,我会要杀恩人的父亲,认为我是个恩将仇报的坏人吗?他也救过我,他因此会对我存有戒心,不再想教我武功了?
杨心怡有点儿尴尬,等高适牵着马过来,她没再跟他说话,低着头,牵着大红马,跟在他身后。
“啸儿,有句话,我问起来可能有点冒昧啊。”高适也牵着马低头走了一会儿,回头试探着问她。
“兄长,你问。”杨心怡说。
“那个安庆绪,他是不是喜欢你?对你有所表示了?”这晴天下光线很亮,杨心怡看到,高适的脸竟然红了。
他这是什么意思?他昨晚对我的态度我也能懂得,他是喜欢我,至少是欣赏我,对我有好感。他问我安庆绪,是吃醋了,还是想多了?要只是吃醋还好办,要是想多了,认为我对喜欢自己的人都要杀人家的爹,他会怎样看我啊?我该怎么回答他?
“啸儿,你不用回答了,我已经懂了。他一定是喜欢你,他不可能不喜欢的。啸儿,我还想问你,但是你要是为难可以不回答。我想问,你喜欢他吗?”高适的脸更红了,而且表情很紧张,似乎很想知道答案,又怕知道答案。
“我不喜欢他。”杨心怡回答得很快,很干脆。她就是不喜欢他,也不能喜欢他。才刚刚认识,而且他是仇人的儿子。
她早就对自己说过,恨屋及乌。其实,刚见到安庆绪时,也觉得他人长得挺养眼的,而且对自己照顾得很周到。可是,这回又认识了高适,这个人也很英俊、对自己也非常好,而且高适的人品是安庆绪所无法与之相比的。如果今后再接触更多的男人,凡是长得帅、对自己好的都要喜欢,那我杨心怡成了什么人了?我都有了夫君李延宠了,别人,一概从心里就拒绝他。
“哦,你不喜欢他,我就放心了。”高适说。然后转过身去,继续牵着马走路。
“兄长,我们不上马走吗?”又走了一会儿,杨心怡见高适还是低头想心事,就从后边提醒他。
“哦,对,上马。”高适回身,想扶一下杨心怡,却见她一飞身,就上了那匹高头大马。高适眼前一亮,她的这匹大马,比他的这匹个头还稍微猛些,而他比她高一头还多呢。她这上马的动作也太神奇了吧,整个就是先飞起来,又坐到马鞍上的。
“啸儿,你上马可真利索。”他赞叹一句,也翻身上了他的大白马。
“那安庆绪一定是见过你骑马。啸儿,不瞒你说,我见了你这上马的动作,也会理所当然地认为,你的武功也如你的马术一样高绝,至少堪称纯熟。”高适说。
“兄长,还烦请你多教我一些,我才能蒙混过关,顺利进入到安家的军中。”杨心怡在马上说。
“啸儿,你想过没有,那安庆绪喜欢你,你实际上就是在利用他的感情,杀害他的父亲?”高适终于说出了这个让她纠结又难堪的问题。
“高适,你会认为我是个坏女人吗?”杨心怡也终于舒了一口气,毕竟高适说出来,比在心里这样想她要好。但她这回没称呼他兄长,因为他要是这样认为她,她就不配向人家这样套近乎了。
“不会。我更加想帮你。能让你连救命之恩都可以不顾的仇恨,一定是必须要报的。可见,那安禄山曾经犯下多么大的罪行,这,我信,因为我对这个人也是有了解的。啸儿,你放心,我会帮你的。”高适郑重承诺。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