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不清楚是谁的汗水居多,沅夏安瘫软的窝在床上,长睫如蝶翼翕合在眼睑上,投下淡淡阴影。
洛谦无声叹气,将绳子解开,看到羸白的手腕上出现了红痕,眼底深处溢满了心疼。
长指轻抚着姣好的轮廓,哑声道,“你要是听话点,我也不会这么对你”
他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沅夏安好,怕她出事怕她被人利用,也怕…她知道真相。
跟小猫一样被他抱起,鼻翼上都渗着汗珠,昏睡着不省人事。
好不容易才将她清理干净重新抱回了床上,看她眉心紧紧蹙着,洛谦伸手帮她扶平。
敲门声响起,洛谦微怔,嗓音低哑,“什么事?”
“少爷,祁小姐来了,您要见见吗?”
祁静姝?
眼底掠过一抹意味不明的波光,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晕厥过去的人,低低嗯了一声,“让她在客厅等我就行了”
他随意套上了长裤和短T,末了,在出门之前,亲了亲正在酣睡的沅夏安。
下楼时,恰好看到祁静姝正端坐在沙发里,洛谦凝眸,嗓音沉沉,“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
听到他的声音,祁静姝下意识的起了身,“噢,我有点事找你”
“坐吧”长腿一迈,几步便到了沙发前,自然落座在沙发里,长腿交叠着,闲适又惬意。
祁静姝捋了捋裙子,缓缓落座下。
“我是不是来的不巧,打扰你了?”刚刚她问洛家佣人洛谦在哪儿的时候,每个人脸上神色都怪异的很,支支吾吾的,还不知道是藏着什么事儿。
“没有”
冷淡的回答了她的问题,瞟了她一眼后,倾身上前端起了佣人刚刚送上来的咖啡。
正是因为这个动作令祁静姝眼尖的看到了他脖子上的痕迹,牙印痕,而且很红,看着是刚刚才弄上去的。
她又不是什么未经人事的小女生,这种痕迹出现在一个男人身上,而且还是出现在最不可被人触碰的地方,用脑子想想也知道,刚刚他是在干什么。
难怪先前洛家的下人都含糊不清的说洛谦在忙,她来了这么久,愣是没有人敢上去通报,她本想直接上去找洛谦,都被下人拦住。
一直到现在,他们肯上去叫洛谦。
原来他真的是在忙,只是忙的事情定性不同。
他们…已经做了那种事吗?
脸色白了白,祁静姝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夏安呢?怎么没看到她?”
“她累了,刚睡着”
“…”祁静姝脸上的笑意有点撑不住了,只是嗯了一声,舔了舔干涩的唇瓣坐立不安。
说的这么暧昧,她再怎么迟钝也想得到刚刚他们两个人的战况是有多激烈,为什么?对一个小毛丫头,他都下得去手吗?
还是说,洛谦真的就是嫌弃她老了,跟沅夏安才在一起多久,就迫不及待做这种事了?
“静姝,你来找我究竟有什么事?”清儒的棱角在灯光映照下反倒像是染上了浅浅寒霜。
祁静姝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拿过包包,将包里的信封袋拿了出来放到了面前的矮茶几上,“我知道这点只是杯水车薪还不够还你给我的那套房子,但是我不想亏欠你的人情,所以买房子的钱我会一点一点的还给你”
“不用了,你照顾好自己就行了”
“不行,我们两个人之间无名无分,什么都算不上,我怎么能够白白拿你的房子?”
挑眸打量了她一眼,旋即视线落在桌上的信封袋,思索了良久,他才开口,“既然你非要还我也不拦着你,你开心就好”
他没收桌子上的钱就任由它放在那儿,祁静姝拨弄了一下头发,轻嗯了一声。
“还有事吗?”
“没…没了...”祁静姝的回答细若蚊音。
洛谦却站起了身,说道,“如果没事了,那我安排司机送你回去,天晚了你一个人女人家家的走夜路不安全”
就这么想撵着她走吗?
咬唇,不甘心的看着洛谦要往楼上走的背影,她蹭的一下站起了身,说道,“阿谦,我可以在这里借住一晚吗?等到明天早上我再回去,可以吗?”
洛谦顿了顿,没有回头。
“可以”好半晌他才缓缓吐出两个字,随即开口吩咐一旁候着的佣人,“帮祁小姐安排一间客房”
紧捏着包包背带的手终于松懈下来,她长长松了口气。
不管怎么样,好歹洛谦还是没有拒绝她,不是吗?
祁静姝被带到了客房休息,洛谦则是回到了卧室,原本窝在床上的人蜷缩成了一团。
走近了才发现她的不对劲,秀挺的鼻梁上都渗着汗珠,睫毛忽而轻颤。
脸颊漾着不自然的红晕,洛谦伸出手去探她的额头,一手的汗,超乎常人的体温令他心惊,唤道,“安安?”
“嗯…”
她还有意识,只是病的迷糊,哼唧了一声。
忽然间的高烧令洛谦措手不及,照顾了她一夜,快天亮了才阖上眼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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