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不错,换上以后倒像是个女骑士了。”
陈美清浅笑盈盈,眼瞧着那边马童将挑选好的马牵了过来,复又开口说道,“光说不练假把式,不知道云墨你有没有兴趣陪我跑两圈?看看谁更技高一筹?”
“好”他很爽快就答应了陈美清的提议,利落的上马,高贵优雅的像是来自中世纪的英伦贵族骑士。
顾诗若看着他们两个人旁若无人的对话调笑,心底多少不太舒服,落寞又酸涩。
陈美清还没上马,将目光转向站在马旁的顾诗若,状似疑惑的问道,“顾小姐,不跟我们一起去跑两圈吗?”
“不了,我不会骑马。”她笑容牵强,看到面前的高头大马心里就直发怵。
陈美清笑容诡异,在他人看不到的角落里,用力怼了怼马腹,马突然失控,嘶吼出声,马蹄也扬了起来。
最靠近马的顾诗若遭了秧,霎时被吓得脸色苍白,急忙后退了两步,索性驯马师很快控制住了失控的马,才没有造成.人员伤害。
顾诗若踉跄着站稳,眼底惊恐未散。
脸色也难看的紧,手不自觉的护着小腹,见状,傅云墨神色一紧,立刻下了马,手握着她臂膀,严肃发问,“还好吗?”
她心里很乱,想起刚刚的一幕就发慌,脸上血色急剧消退,小腹也隐隐有坠痛之感。
挣了挣,低着头,无力的开口道,“我没事,我想去休息会。”
“我陪你”他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就说出了这句话,顾诗若却拒绝了他的提议。
强装着镇定,尾音抑制不住的轻颤,“没事,我到那边去坐会就好了。”
不等对方说话,顾诗若就径自离开,男人看着她离开,眉心轻拢,眼底深色重重,若有所思的看着被驯服下来的马,狠厉之色一闪而过。
“马怎么会突然失控?”眉眼平和,看向陈美清。
在他沉冷的注视下,陈美清莫名的心虚,颇为不自然的笑了笑,“不知道呢,可能是这马性情偏激了。”
“是吗?但愿只是马偏激”他平淡无澜的一句话,陈美清听着,心底敲响了警铃。
生硬的转移话题,“走吧!我们先去跑两圈,别让顾小姐一个人坐在那里等太久。”
傅云墨看了一眼坐在长椅上的单薄身影,剑眉轻蹙,敛了敛,随后离开。
顾诗若摘下了帽子,颓废的坐在长椅上休息。
还好刚刚没发生什么骚动,否则那马蹄子要是落在她身上,这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懊悔充斥在心扉间,要是她不跟着过来就好了,她太没用了,这个孩子在她的肚子里,每天都提心吊胆,能不能够平安诞生都还是个未知数...
“嗨,还记得我吗?”轻灵好听的女人声音打断了她的沉思,顾诗若侧眸看去,看到那张娇媚俏丽的容颜时,有过一瞬的迟疑。
细细思索了一会,她才试探着开口道,“你是...沅夏安女士?”
她大大咧咧的坐下,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不要女士小姐的称呼我,叫着好显老,你叫我夏安就好了。”
说着话,她将手里的保温杯递给了顾诗若,浅笑道,“喝点吧,我看你刚刚也被吓得不轻”怕她生嫌隙,沅夏安又解释道,“你放心,这保温杯没人喝过,是干净的,喝口水压压惊。”
她接过了水杯,回一温柔浅笑,“谢谢。”
“不客气,你帮过我的朋友,就相当于是对我有恩,对恩人我还是知道要知恩图报的。”沅夏安爽朗的性子令顾诗若很是舒服,当下也没了那么多戒备,出自真心的微微一笑。
拧开了盖子,热雾缭绕,与冷空气凝化成滕滕水雾,热水下腹,原本悬浮不安的心脏似乎也安宁了些。
沅夏安看着不远处跑马场奔驰的身影,不疾不徐的出声道,“我劝你最好留点心,不要过度去相信身边的人,否则你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端着杯子的手一顿,顾诗若看了一眼那张青春洋溢的脸上带着一丝不等同于她年龄的深沉,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只看到那两人飒爽的英姿。
不要相信身边的人?
顾诗若紧了紧握着杯子的手,娥眉轻拧在一起。
刚刚的事她也没细想,被突然间暴躁起来的马吓得不轻,更多的是怕自己的孩子因为刚刚的事而有什么闪失,一直处于惊魂未定的状态。
现在仔细想想,这里的马都是被驯马师训练好了的,怎么可能会出现马匹失控的事?
“我看你也觉得不对劲了吧!告诉你,我刚刚就离你们不远,看的一清二楚,就是那个人故意怼了马肚子,马才会失控。”沅夏安扬手一指,漫不经心的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