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得意嚣张,所以……”
“所以梁小姐好心好意,替秦氏想了一个摆脱沼泽的主意?”
这个梁翘啊,果然就是那种从小顺风顺水、被宠爱得厉害的女孩,她似乎觉得,只要她愿意,世界上就没有办不成的事。
其它事,或许真的如此,可惜,感情却不在这个绝对的列表里。
“对。”梁翘投去一个赞赏的眼神,尽管她的气质相较从前变得温婉动人,她还是觉得,对面的女孩过于平凡,平凡到不足为奇,不足匹配那么光芒万丈的男子,“秦氏完全可以立刻摆脱眼下的困局,只要何小姐,你舍得成全。我听哥哥说,你很爱纵遥,这大概也是哥哥决定放手的原因,既然如此,既然那么爱他,你难道愿意眼睁睁看着他多年打拼的心血毁于一旦?”
这么快就切入正题,当真迫不及待啊。
何尽欢莞尔,对她屡屡提及梁泽只当充耳不闻,不动声色反问:
“那么,我想请教梁小姐,摆脱困局之后的秦氏究竟是姓秦,还是姓梁?”
“你……”
没想到她竟然这么淡定,而且言辞这么犀利,梁翘稍愣住,很快略带羞涩的笑着低眉。
不过,也就这么一秒钟的羞涩和迟疑,等再抬起头,她和梁泽其实很像的细长眼睛里又溢满一种势在必行的咄咄光芒:
“这个问题,似乎不劳你操心。你放心,我不是一个残忍的人,你的孩子你可以带走,而且,我会给你一笔数目可观的钱。”
明明是这么具有商业的一颗头脑,怎么碰到感情就变得如此幼稚呢?
何尽欢暗自腹诽,拾起叉子慢悠悠取过一块心型蛋糕放到面前,淡淡扬眉:
“怎么能够不操心呢?毕竟,就目前来说,我是名正言顺的秦太太。”
又碰了个软钉子!
梁翘的耐性依稀处在用光的边缘,不得不端起香浓的特饮喝了两口,这才维持风度继续笑道:
“所以我说,这就取决你有多爱他了。爱一个人,难道不应该希望他开心快乐么?难道不应该希望他事事顺遂么?”
以爱之名……
哈,若是她亲自找上纵遥说这些,只怕他脸都要青了吧。
自己要不是看在梁泽的面子,始终不希望和梁家闹得过于僵硬,也实在不必来走这一遭。
哎,梁泽无怨无求的帮助过自己和纵遥那么多回,谁叫自己欠他而无法偿还呢?
“是啊,我自然是希望我的丈夫开心快乐,事事顺遂。”眼前如无声电影般慢慢回放着曾经在西雅图和在玉城梁泽仗义相助的情景,何尽欢慢条斯理说完这句,话锋陡然一转,“不过,梁小姐,我有点好奇,你是以什么身份来和我谈论我丈夫的喜怒哀乐呢?合作伙伴?朋友?情人?还是你幻想成为其中之一……噢,不,或者说你幻想成为秦太太,然后两家结盟,从此在行业内再无对手?”
她的言语是如此犀利又不乏力度,和素颜简服所带给人的邻家妹妹感截然不同,隐隐的……竟然有些迫人的气势——
这种隐而不张,淡却尖锐的沉静气势,像极了秦纵遥。
梁翘怔怔愣住许久,她是真的没有想到,没有想到何尽欢居然还有这么步步紧逼的一面!
自己的心思,居然被她看得清晰透彻,又或者说,她对自己的爱慕早已看得清楚直白,只不过一直不露痕迹。
一抹稍显锋锐的笑在嘴角扬起,既然棋逢对手,我梁翘又怎么可能认输?
她定定凝视对面慢饮细品的女孩,身体放松的往沙发靠背倚去,将两百来平的店面环视一周,语调亦随之溢满骄傲自豪:
“果然判断失误了呢。何小姐如此秀外慧中,听说又是从T大食品质量与安全系毕业,应该听说过这间店的来历吧,它是我一手缔造的项目,尽管和我们梁氏之前一直专注饮料显得有些不同,但无可否认,十二间品源之饮带来的利润如今已经成为我们梁氏不能忽略的一部分。我有信心,将它做去全国市场,甚至走出国门也未可知。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我爸说过,除开他许给我的嫁妆,品源之饮这个项目无论何时,都会完完全全属于我。属于我,自然也属于我属意的丈夫。何小姐,容我不客气的问一句,你……能给纵遥……能给秦氏带去什么呢?”
【明天就进入17年啦,亲爱的们,感谢在16年能够来到这里,尤其感谢能够认识你们,感谢你们每一位曾给予过的大力支持,衷心愿你们事事顺遂,平安健康。惟愿2017年,我们还能继续相伴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