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李炫穿着简单的白衬衫,面色黝黑,笑起来时,更显得不是特别整齐的牙齿洁白闪亮。
“下午?”
徐唐和何尽欢忍不住对视,两人皆露疑惑。
本来计划可不是这样,而是先打算通过滨城市政府的一层关系与汪大东碰个面,看看他的态度,探探他的口风。
“对。”李炫吩咐服务员来四盏绿豆汁,等门关上,拿起温热毛巾擦了擦手,认真道:
“汪大东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提出要亲自陪同有意收购的三家参观参观,老袁上午去过了,咱们和梁家小姐定在下午。”
估计要和梁翘碰面,何尽欢难免想起始终未回微信的梁泽,心中掠过几丝波澜。
小心翼翼舀了一块又软又甜又糯的莲藕放进房内,埋头细嚼慢咽的房芳蹙了细细眉尖,不解道:“无论曾,梁还是我们秦氏,对嘴甜甜工厂的建制与规模的了解不会亚于嘴甜甜的职工,所以才能做出最符合双方利益的估价,为什么汪大东还要带人亲自参观?是想展示什么以图喊价,还是有别的打算?”
清爽解暑的绿豆汁送了进来,沙沙的口感,不会太甜腻,有股绿豆特有的香味,特别好喝。
见何尽欢点头表示同样有此疑惑,李炫瞅一眼默不作声的徐唐,谨慎道:
“应该意在不在漫天要价。汪大东心里清楚,在他手里,嘴甜甜没有起死回生的可能,否则也不至于约见收购者。”
“李经理了解他是怎样一个人吗?”
手里有是有他的个人资料,那是非常官方和无聊的东西,要想了解一个人,何尽欢以为,从少为人知的细微处着手尤其重要。
听到她的问题,慢条斯理喝汤的徐唐向上推动眼镜,正好挡住嘴边的一抹笑意——
纵遥交待自己要多听少说,给她充足的锻炼机会,看起来,小妮子入戏蛮快,知己知彼在生意场上是最基本又最深奥的功夫。
不知道是不了解还是不知道怎么回答,李炫的表情里有些百年难得一见的为难,斟酌许久,道:
“怪人。前两三年,嘴甜甜开始走下坡路,曾有一个行业内的港商意欲来滨城投资,收购一家成熟、稳定又具规模的企业无疑会上手最快,投资回报周期最短,他相中了嘴甜甜,开出了当时人人认为的天价,其它股东蠢蠢欲动,恨不得马上交易成功,市府主管经济的副市长有意促成此事,说三顾茅庐毫不为过,可是,起初还有商谈意向的汪大东毫无回旋余地拒绝,听说还骂他们,骂得特别难听,根本不管是政府官员还是巨富港商。从那以后,滨城商圈全晓得汪大东是一块难啃的硬骨头。”
这件事,徐唐有所耳闻,只是,擅长攫取消息的他也未查到汪大东为什么突然翻脸。
“为什么拒绝?”
何尽欢和房芳不约而同提问,尔后,两人相识一笑,只不过,后者笑容里满含逾越的歉意。
这种场合,看得真切的何尽欢无法说上点什么,只能在心里告诉自己,等事情告一段落,必须要和房芳好好聊上一回。
“对不起,我不知道。汪大东这个人,平时根本不怎么与人交际,口风又严,所以,关于他的事总是十分难打听,不过……”
“不过什么?”徐唐忍不住开口,消息盲区啊,勾起了他不小的兴趣,“李经理请尽管说,你知道,总裁对收购批示是志在必得。”
李炫抓挠了几回又粗又硬的黑色短发,再度为难,两颗圆溜溜的眼珠瞟了瞟何尽欢,又马上往回往下收。
直到徐唐和房芳先后催促,他才谨慎小心,犹犹豫豫的开口:
“不过听说宁谦宁大律师和汪大东较为熟稔,据我所知,宁谦为他想结束跨国婚姻的女儿出谋划策过,因而结下关系。”
何尽欢一愣,徐唐在手机上滑动的手亦不由停住。
“那我们赶紧想办法约见这位宁律师呀。”
在场四人只有房芳不清楚宁谦意味着什么,脱口而出的她见他们相继沉默,不由怯生生问道:
“抱歉,我不晓得宁律师是谁。他很难约见得到吗?还是,律政界的人,不愿意和我们打交道?”
“我明白了。”少顷,何尽欢樱唇轻启,淡定如常道:
“李经理,面见汪大东能不能想办法让我们排在梁翘后面?”
李炫聪明的不多问,只是点头:“我尽量试试看。”
【我们这里几年都发好几次洪水了,老家还被淹了~~~老下雨,哎,今年天气实在很糟糕呀,大家都要注意安全,注意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