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不耐烦的等着温暖把脸擦干净,温暖则气呼呼把自己的脸当成了出气筒,拿着帕子使劲儿的往自个脸上招呼。
“楚。原来你也在这儿?”突然传来一道女声,温柔似水。
温暖和薛楚一同朝那人看去。
“子琪?”薛楚眼中闪过一抹惊异的芒,随即又恢复往常的平静。
关子琪径直走到薛楚面前,完全把温暖当空气,然后一把抱住了薛楚的胳膊。
薛楚立时将她的手推开。
“别闹,那么多人都看着呢。”薛楚说道。
关子琪的脸一下子就白了。
她扭头看向温暖,温暖则一脸无辜。
温暖其实心里也不大好受,薛楚这人有时候太绝情,就连关子琪他都这样对待,那她呢?岂不是日后的下场会比关子琪都要惨?
诗经上有一首诗歌叫氓,里面有一句,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男人沉浸一段恋情之中,但是却可以自拔脱身,但是女人则不能。
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他们是没有心的。温暖心里想到。
突然,薛楚抓住了她的手腕,并且拉着她向别处走去。
关子琪被他晾在了身后,她脸色惨白,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羞辱,而她,却将这股难堪的羞愤归咎在了温暖身上。
言/情皇后,情商也不过如此。
不过此刻,关子琪突然明白了薛楚的心意。
他之所以最近都冷落她,那无非因为他如今更看重温暖。
她苍白着脸站在远处心里在一瞬间想了很多,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蓦地又松开了,嘴角扬起一抹了冷笑来。
她眼底猩红,充斥着无边的妒意与恨意,“温……暖……”
女人一旦发起狠来,连她自己都不认识自己。
关子琪从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变得阴狠毒辣起来。
从来,她想要什么都可以轻松拥有,她也不必多么的用尽心机,多么的不择手段,凡事只要她轻轻地勾一勾手指头,都能轻松搞定。
她从没失败过,不过,如今却因为温暖而尝到了失败的滋味。
如果,此时温暖是一个比她各方面都要优秀的女人,她或许不至于像现在这么生气,或许,她还会大大方方的退出,并且还会说些“祝你们白头偕老永相伴”之类的话。
可偏偏,长了眼睛的人都会觉得温暖和关子琪差了不止十万八千里,这让关子琪如何甘心将薛楚就这么拱手想让?
温暖陪着薛楚见了一个有一个曾经出现在财经杂志上的成功人士,可她始终是一副意兴阑珊的样子。
“怎么,让你陪我和这些人说说话,委屈你了?”薛楚小声问温暖。
温暖依旧皮笑肉不笑,“怎么会?我好歹也是个有志青年,和这些大人物能说上话,我倍感荣幸。只是,很抱歉的是,我现在肚子痛,想要上厕所。”
哼。薛楚不由得冷哼一声。
她分明就是想借机开溜。
“懒驴上磨屎尿多。去吧。”
不管他说什么,反正温暖是从酒会上溜了出来。
“咳……里面的香水味简直能熏死一只恐龙了。呼……”
她呼了一口气,甩起胳膊打断去花园里转转。突然听到背后幽幽一声,“你要去哪儿?”
温暖的身形顿时僵硬住,抽着嘴角回头,看到薛楚正站在离她不远处的地方,阴沉着一张脸,目光阴鸷的盯着她。
她干笑两声,“你……不是在里面吗?”
他朝她走过去,然后抓住她的手腕后就不肯撒手,“这里这么大,你别乱跑,万一迷路了怎么办?”
哇哦,这话乍一听觉得他好关心她,好伟岸,好高大,好man哦……
其实呢,他只是想把她随时禁锢在他的身边罢了。
温暖翻了个白眼,不情愿的由着他拽着她向前走。
不过,重新回到酒会上之后,薛楚没再强迫温暖跟着他去和那些她明明不认识却又要装作很熟络的人假笑聊天。
她只管吃着自己喜欢吃的东西,而他则时不时的目光穿过人群寻找她所在的位置。
“薛总还真是很关心自己的太太呢。”有人这样评价道。
薛楚笑了笑,“没办法,谁让她是我老婆呢。”
他这话似乎说的有些无奈,可是言语将却让人听出了宠溺之意。
“薛总果真是个好男人,薛太太好福气啊。”
然而这时候,温暖火辣辣的目光穿过衣香鬓影的宾客们,落在薛楚的身上,化作一把利刃,恨不得将他的身上插出几个洞来。
“哼,该死的臭男人,准定是在跟别人说我的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