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有点儿不死心,尝试着又给她发了一条:“梅姐?”
过了一会儿手机振动了,梅姐给我回复:“怎么个眼见为实法?”
我心里咯噔一下,看来还有戏,大脑飞快的运转改怎么回复最好,说实话,这个时候我好想哭,为什么屌丝的命运这么苦逼。
“要是能有缘结婚,那不就眼见为实了吗?”我给梅姐回了过去,这话说的没有调逗的成分,也算是有啥说啥。
梅姐那边儿又没消息了,失落之余,我长叹一口气,点着一根烟儿,蹲到卫生间的抽了起来,心说爱咋咋地吧,我也就这俩下子了。
然而就在我浏览朋友圈的时候,梅姐的信息回复了。
“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通州啊,”我快速的按着键盘。
“我在涞水,你能来吗?”
一看这消息,我激动的差点儿掉坑里,肚子一阵咕噜咕噜,这...这连傻逼也能看出来啥意思,事情竟然成了!
看来梅姐一直在思考,冰冷的夜晚,光溜溜的钻进被子,和一个男人聊到深夜,她不想那方面才见鬼了,人都是一样的!
我狠狠的嘬了一下烟屁股,快速的按着屏幕:“姐,我好想你。”
“姐也想你。”
事情发展到了这个程度我还能说啥,我邪恶的笑了笑,最后实在忍不住,癫狂的哈哈笑出声儿来,吵得隔壁夹间儿里还在爬格子的IT傻大哥连声咳嗽,示意我声音小一点儿。
没想到一切的突破竟然是在后半夜!我又黏黏糊糊的跟梅姐聊了一会儿,不过这次不走肾了,只是走心,我向她不断倾诉自己的爱慕之情。
“姐,我好想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我们能视频吗?”我实在压抑不住内心的渴望,向她提出了要求。
“你不是有我的照片儿吗?等你来了,再好好看。”
好好看?盯着屏幕上这三个字,我回味了很久.....
第二天,我就打电话向我们经理王哥请了假,说家里有事儿让我回去一趟,周三才能回来。
老王是个人精老江湖,从我紧张的言语间似乎听出了一点儿其他的味道,笑呵呵的告诉我,回家归回家,别他妈乱七八糟地方瞎跑,快过中秋了,什么人也缺钱,安全第一。
我连连表示知道了,接着我就起身好好拾掇了一番,尽量弄的帅一点儿,然后坐地铁到了六里桥东,再转917直达涞水的车。
到了涞水县城,我又倒车去了她家所在的村子,一个大山里的小村庄,里美庄。
这车上全是乱七八糟的老百姓,孩子的哭闹声,婆娘们叽叽喳喳的吵闹声,老汉的咳嗽声,烟味儿,汗臭味儿,裤、裆味儿此起彼伏,我西装革履的坐在人堆儿里显得格外另类。
所有人都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我,他们一定以为我是回乡探亲的青年才俊,绝不会想到我其实是来约相好的。
一下了车,我彻底呆了,这逼地方穷得简直摧枯拉朽,很难想象这是在北京的周边儿,我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们约好傍晚六点多在村口儿的大槐树见面,我一看表,折腾了一天,现在五点半了,还行,再过半个小时,我就能看见朝思暮想的梅姐了。
到了六点多,突然有人在我身后“喂”的一声。
我扭头一看,一个身材苗条,皮肤白皙,眼睛很大的美少妇出现在我面前,她一身儿白色短款披肩小外套,淡粉色鹅绒齐膝裙,修长的美图,透感的丝袜,高跟儿皮凉鞋.....
哇塞!我身子猛的抖了一下,兴奋的感觉就像电流一样直窜脊椎,这...这就是我朝思暮想的梅姐吗?
手机上聊的再火热,初次见面彼此还是有些紧张尴尬。
我咽了口吐沫,傻兮兮的先开了口:“你是...梅...梅姐。”
梅姐羞涩点点头,脸红的像个苹果,让我想起了徐志摩的一句诗: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恰似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你来了?”
梅姐羞的像个小姑娘一样,不敢抬头看我,说话的声音很低很细。
“恩。”
我傻呵呵的看着她,说心里话,梅姐真不像是30出头的女人,顶多也就是二十五六的样子,农村的少妇有一种说不出韵味儿,让我激动的心砰砰直跳。
“进家里坐坐吧。”
她低声说了一句,然后就像小鸟一样快步向前走了出去。
从梅姐身上,我似乎能找到那种纯真年代的爱情感觉,没有物质金钱这些东西的参合,就是纯纯的爱,纯纯的情。
我迈开步子跟上了梅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