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揉了揉丽丽的脑袋,起身将废菜叶子扫了扫。
不能上班,整天无所事事。
好在房子里的书也多。
虽然我本身就是一个主持人,但我并不喜欢看电视。综艺节目太闹腾,连续剧今天一狗血、明天一狗血我也受不了,新闻访谈什么的,又太枯燥。除了催眠,我找不到任何一个理由可以让我打开电视。
但书不一样。
自小我就喜欢看书。
只是碍于生长环境的原因,我自小到大看书的机会并不多,所以格外珍惜。晋城市图书馆的书,不说几千几万本,八`九百本的阅读量还是有的。
后来上了大学。广播大学图书馆里的书,我也看了有几千本。
那时候最幸福的事情,就是阳光明媚的日子,躺在草坪上看书。
再后来,参加工作之后,就再没怎么看书了。
小卧室有一面书墙,满满当当地摞满了书。
随意拿起一本,坐在阳台上的摇椅上,晒着春天的阳光,看书。
也不失为一种情趣。
虽然这样的日子也很不错。
可我怎么过都不安生。
总有一个事情没有放下。
和张宥然离婚的事情。
给薛主任打过几次电话,问案件的情况。薛主任一直在调取证据,案件的进展却不大。
这一日,薛主任终于给我打电话,汇报离婚案的进展:“你说的,张宥然在重症监护室里对你家暴的监控视频,我找到了。”
我说:“怎么样?”
“我也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看得心惊肉跳的。原本并不支持你们离婚的,但看过之后,我终于理解了,你为什么一定要离婚了。”
我说:“我是万万没想到,我和他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我也将我的观点给法官讲了,法官刚才给我打了电话。”
“说了什么?”
“他来来回回将监控看了三遍。其中有三处能够认定过激行为。一处是他打你耳光,构不成轻伤范围,不能算家暴。一处是他将衣服塞进了你的嘴里。这是暴力压制你反抗的行为,但并未对你造成实际的伤害,依然不能算家暴。最后一处是你自己拿起了床头柜的水杯,向自己的额头砸去,并不是他造成的。依然不能算家暴。”
“所以,这个视频基本上没什么用?”
“是。没什么用。顶多是你们夫妻感情不和的证据,算不到家暴范围内。毕竟所有的夫妻都有磕磕碰碰,不可能一帆风顺的。”
“所以,我和他通过诉讼离婚的可能性有多大?”
“这个……不好说。”薛主任想了想,“最坏的可能是,再拖个半年,你再起诉。”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
但我必须要跟他离婚。
我一刻也不能拖了。
冥思苦想了好几日,却始终没有想到办法。
我饭也吃得越发少起来,却整日睡觉,书也不怎么看了。
丽丽发现了我的不对劲:“姐姐,你最近有什么烦心事吗?”
我指着天上的月亮,对丽丽说:“你看,那个月亮是不是红色的?”
丽丽终于发现了我的不对。
我几次听见他在悄声给张宥然打电话:“姐姐的精神不太对劲。总是自言自语,要不然就说一些奇怪的话。”
果然没多久,张宥然来了。
他在外面,将钥匙捅进锁孔,轻巧一拧,门就开了。
我这才想起来,张宥然其实是有钥匙的,所以他如果真要进来,我愿不愿意他都能进来。
这么长时间,他避而不见,也算是给足了我空间。
丽丽去超市买菜了,我正在阳台看书。
听到了他换鞋的声音,又听到了他轻轻的脚步声。
我只当没听见。
他大概是在几个屋子转了转,并没看见我。
应该是转入了阳台。
我这才慢悠悠地从藤椅上走下来,摇了摇书墙,霎时,几百几千本书全都掉落下来,砸了我满头满脸,我基本上快被这些书埋了。
巨大闷沉的书落地声不绝于耳,他定然也听见了,连忙跑过来。
我穿着睡衣,半个身子被书掩着,披头散发的,手里却还捧着一本书。
正是当年风靡全球的琼瑶书《烟雨蒙蒙》。
他看到我这个样子,显然是惊了一下,蹲下身来,就要拉我起来,“菀之?你有没有事?”
我只当没看见他,而是一手轻轻地捻起书页,慢慢地翻着,里面讲了两女同爱一男的精彩故事。
何书桓在陆依萍和陆如萍中左右摇摆、不停徘徊,最后一个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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