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走吧,我们从楼梯下去。”
小护士执拗不过她,只得跟上她的脚步。
她走到第一层时,也着实走不动,可为了她的计划她必须咬牙坚持。之所以走楼梯,是为了打消明里暗里跟踪她的人的顾忌。
试问,哪个要逃跑的人会蠢到把体力浪费在爬楼梯上。
她甚至能肯定,邵冷安带她来的医院一定是她之前都不熟知的。
果真,下楼之后,她盯着四处的环境一脸茫然。
她抓紧了小护士的手臂,“我这医院不太熟悉,你随便带我转转吧。”
那小护士应了一声,牵引着姚芷巧随意转。
等到天地蒙上一层黑时,姚芷巧终于坚持不住,小护士忙把她带回了病房。
在医院第五天,她继续去散步,期间没带上小护士。如此转了三天后,她终是把路线摸得差不多。
那三个律师第五天来的时候没碰到她,便一直坐着,后来被一个紧急电话叫走了。
第六天,那三个律师照常来了。
姚芷巧还没进门就透过玻璃看到了他们,眯了眯眼睛,冷冷地勾了唇,转身又走了出去。
今天这三位律师很有耐心,一直等到天黑。
姚芷巧回去的时候他们还在四平八稳地坐着。
姚芷巧表现得很惊讶,“你们是?”
那三位律师早就没了耐心,见她这副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但他们修养要比常人好些,依旧保持着良好的职业风度笑着跟姚芷巧说:“姚小姐,抚养转移权请你尽快签字!”
姚芷巧压讶异道:“可前天的明天已经过了。”
三个律师齐齐变了脸色,“你什么意思?”
姚芷巧耍无赖道:“我前天说明天给你们回复,可现在已经是前天的后天了,你们错过了时间,那么,恕我不能同意。”
三个律师差点气得跳脚。
姚芷巧却已经站在满口,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请吧!”
三个律师灰溜溜地走了,不管他们在这之前不死心地做了多大努力,他们还是走了。因为他们拉不下面子来像姚芷巧一样撒泼耍疯。
姚芷巧等他们走后,靠着门蹲坐在地,眼睛有些干涸,那是因为眼泪已流干。她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来,强迫自己尽量想一些好的,不去想这些伤心事。
事实上,这几天的确有些好事值得她去想。比如她现在已经大抵摸清了这家医院的路线,逃跑的路线大抵在她脑子里形成了一个轮廓,就连医生护士的更衣室她也发现了。
当天晚上,夜深人静之时,她趁着此时的医院里人很少,从医生更衣室里边拿了一套护士服,燕帽,口罩,还有一双鞋子。
燕帽她不会戴,不过三天前她满眼期待地求小护士教了她,所以,这会要戴得规范并不难。
第四天一大早,小护士照常来给她送早饭时,姚芷巧还在床上躺着,被子盖得严实,看起来没任何异样。
姚芷巧在小护士出去之前,将她叫住,“浴室里有些脏,你能帮我清洗一下吗?”
本来打扫这种事有专门的洒扫阿姨,可邵冷安却像是知道她会借着一切机会逃跑一样,断了她与外面的所有联系,所以她的衣食住行,全都由医院里的护士代劳。
小护士也没多想,点了点头,去了厕所。
姚芷巧翻身下床,身上是她昨晚就穿好的护士服,只等小护士一来,把她诓进厕所后,快速逃跑。
一出门就看到拐角处站了两个彪形大汉正虎视眈眈地看着她的病房。
姚芷巧心头狂跳,但依旧面无异色地从他们身边走过。
然后迅速坐上电梯。
电梯里刚开始人很少,后来进来很多人,她被挤到最角落的位置。
等好不容易熬到了第一层,她急速往门口跑。
医院这个地方外面的出租车很多,姚芷巧随意进了一辆,就让司机快点开车。
也是刚坐上车,她转头看到医院里跑下来几个彪形大汉,她赶紧俯下身子。
等脱离危险之后,她却是在脑子里想到底谁能救她?
司真给她安排的别墅是回不去了,至于司真,之前她做流产手术之前闻到的那股异香就是他做的,他现在也不能信任。想想,也真是令人心酸,活了二十五年,竟然没一个人可以帮到她?
脑子里突然冒出贺昭华,她很想拒绝,可内心深处有一个声音在不断提醒她,“去找贺昭华吧,他一定会帮助你的。邵冷安已经背叛了你,你还要替他守身如玉吗?贺昭华是一个好男人,你忘了你高中时候是最喜欢他的吗?”
她咬了咬牙,最终把贺昭华的地址报给了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