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你是说,你一直拒绝当我的妻子,不屑于我的财产,是因为眼睛里只有那个吃软饭的怂蛋?”
我脸红,却坚持自己这个没有说服力的借口,“女人,很容易被旧情蒙蔽眼睛的。”
陆言皱了皱眉,“你是说,我的魅力不如那个怂蛋?”
我连忙摇头,“不!我是说,是我眼瞎。我以后不会再相信他任何鬼话了!”
得了我的保证,他冷凝的表情总算有些放柔了几分,用裹着烟草香的唇温柔吻上我的眼睛,又用舌头舔了舔,“帮你洗洗眼,以后看男人,别那么瞎。”
我的眼皮被舔的发痒,忍不住轻笑出声。他的唇又一下子含住了我的嘴,把我的笑声通通吃下肚。
我无力地虚倒在他怀中,“陆言,你为什么想要娶我?”
“大概是……欠了债,要还债吧。”他轻声说,带着一丝捉摸不透的笑意。
我怔怔看着他,没有悟透他的意思,到底是谁欠了谁的债。只当是一句普通的情话。
他把我抱到床上,和我裹入了一条被子里睡觉。却没有碰我。
他第一天带我回家时,我以为他会趁虚而入,也做好了为复仇计划献身的准备。可是他却没有初次见面提出潜/规则时的轻浮,也没亵玩我。
他用了真心,尊重我,并等待我的回应。
这些日子,我沉浸在这种陌生又缱绻的温柔中,一再告诫自己不能沉迷。却没有发现,早在这一夜,他就以吻洗礼我的眼睛,给我悄然下蛊。
一蛊障目。
从此,我看所有的男人都能看得很清,却唯独看不懂他。
两周后,我脑震荡的后遗症终于没有了。内心的创伤也得到了暂时的缓解。我便开始着手自己的报仇计划。
我要报仇,依附于陆言是最正确的选择,却不代表我留在陆家就可以坐享其成的。为了报仇,我必须积攒自己的力量。
所以,我选择在吃早饭的时候说出自己要出去找工作的打算。
“我养你,不好吗?”陆言一边整理领带,一边说。
“我想要有独立的经济基础,哪怕钱不多。这是一种安全感。”
“那你简单。我雇你当心情的妈妈。我平时忙于工作,你替我教养,陪伴女儿。享受陆太太所有的福利,薪水照发,节假日双倍!”
我被他的说辞一下子逗乐了,摇头说,“那不行。”
“为什么?”
“你不知道有一个说法吗?不要拿你的爱好当工作。因为工作是乏味的,重复的。会把你所有的热情变成厌倦。”我支着下巴,笑眯眯的说,“而我喜欢心情。照顾她,陪伴她,我也很开心。我不想把这种开始,变成工作。”
“听上去很有道理。”
“这本来就是道理!”
陆言打好了领结,朝我看了一眼,最后也默许了我的想法,只说,“那你去试试吧。如果有什么困难,找我。”
我笑了笑,知道他的意思。
因为我出卖创达的行为,让我在设计圈里没有立锥之地。我若还想做老本行,恐怕很难。他暗示我求职遇挫时,可以找他帮忙。
然而我知道,就算因为他的关系,有公司破例要我,我也只会被隔绝在权力中心以外,拿着薪水做米虫,干不了任何实事。
所以我不打算继续做设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