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白天到黑日,那两色光柱已经消失,演武场又恢复了寂静,除了一片浓雾什么也看不见。
外面,在大地断裂,那片区域脱离地面停止上升之后。下方地面上的人仰望着半空中那片依旧发着光的区域,开始收拾一片狼藉。
而半空中,在夜府结界之外的人,有侥幸抱紧了身边的东西没用滚落被沟壑吞噬的,均是惊魂未定地看向夜府的方向。一些人看着区域边缘,想着自己一些被吞噬的亲朋好友,难免一阵伤心黯然。
无论怎样,此时他们都是仍然不敢松开手,就怕一下瞬夜府中会再冒出一道光柱,若是地面再抖抖,他们一松手,很可能把命都松没有了。
而结界外面的一切,依旧丝毫没有影响到夜府内。
所有人都聚集在演武场,并没有任何人离开,因而没有任何人发现外面的变化。
黑暗笼罩大地,演武场边缘,以夜钟铭与团子为首,所有人都化作一座雕像一般,都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天,没有任何人说一句话,没有任何人走动一下。
头顶星光璀璨,银河闪烁迷人,却没有任何人有心情去欣赏这美丽的夜景。
初夏的夜还是微凉的,夜风出来,众人都察觉到阵阵凉意。可是,依旧没有人动。
相对于身上的凉意,他们的心中却是一片火热,更是始终目光灼灼地盯着眼前的演武场——尽管他们能看到的只有一片漆黑的浓雾。
他们更是都提高灵力警惕注意着四周——尽管他们知道外面有结界拦着,不会有人闯进来。
尽管的尽管,尽管他们甚至根本不知道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夜凰具体又在干什么,但那并不重要,之前的一切动静,已经让他们心中有了模糊的答案……
夜,寂静。
风,微凉。
空中明月高悬,银白色的月光洒落,为大地渲染一层朦胧清辉,唯美而宁静。
远处不时传来一两声妖兽的叫声,间或着风吹动着演武场边缘树木枝叶的飒飒响声,在这个充满热血与浮躁的世界,这个夜晚,竟是难得的美好。
心灵沉寂与夜色之中,洗涤了素日的戾气与烦忧。
时光正好,岁月宁静。
他们,静静的,化身为暗夜下的守护,无声而无息。
当第一缕晨曦划破天际,朝阳很快涂染了半边天空,朝霞艳红如美玉,红色霞光照射在地面,大地也被染上了瑕色。
天亮了,暗夜下静立了一夜的人再次看清了眼前他们早已熟悉万分的演武场。
雾色依旧,在霞光下,白雾此时似乎也变成了淡红色,很是美丽。
当太阳完全越过地平线,当朝阳化作了红日,眼前的浓雾,一点点,一点点的……散开……
眼前,是他们所熟悉的演武场。
眼前,是完全陌生的演武场。
他们的演武场因为要用作平日的练功演练,是十分空旷的。可是此时,演武场上,一座宝塔拔地而起。
朱红中泛着暗黑的塔身,赤金色的边缘,说不出的神圣威严……
可是,此时没人去更多关注这突现的宝塔,所有人一眼都被那倒在地面上的人给吸引。
“丫头!”
“小姐!”
夜钟铭与团子更是同时发出两声惊呼,两人飞速掠向那倒地的人。
一袭红衣在地面上铺展开来,宛若一朵绽放的血莲,美的让人心痛。
空气中那浓郁的血腥味,此时没了浓雾的干扰阻隔,变得分外的清晰浓郁。
虽然看不到她身上有什么伤口,但是那浓郁的血腥味加上那唇角艳红的血迹已经是足以让人揪心。
团子将夜凰的头靠在自己的怀中,第一件事就想要用木灵力为夜凰检查身体,可是却是被夜钟铭阻止了。
“丫头现在的身体情况不适合你用灵力查探。”夜钟铭没忘记夜凰现在已经是符咒师,体内有着符咒之力,若是团子贸然让灵力进入她体内,恐怕会有不妥。
想到此时,夜钟铭不由皱起了眉头。夜凰成为了符咒师,符咒之力与灵力相斥,如这般,夜凰受伤,他们岂不是连为她疗伤都做不到?
听到夜钟铭的话,团子没有多问,她自然是十分相信夜钟铭定然是不会害夜凰的。
“小姐?”不能用灵力查探,也不知夜凰究竟是伤在哪里,团子不由焦急唤着怀中昏迷不醒的人。
团子心中焦急,一动之下,带动夜凰左手衣袖滑落,露出了手腕上的伤口。
此时伤口已经止血了,团子却是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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