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是稍稍把伤势压制下去而已,要想彻底痊愈,估计没个十天半个月根本就不可能。
把手机打开机,看看时间,刚刚这些事其实也就只耽误了几十分钟而已,赶飞机还来得及。
等我走到镇子里,距离九点钟还有一个小时零二十五分钟。
我拦下辆的士,让师傅送我去江市的机场。
师傅看我浑身狼狈,让我上车的时候还很是犹豫了几下。
我才刚上车,他就问我说:“大兄弟,怎么弄成这样子啊?和人打架了?”
我低头瞧瞧自己,衣服上还沾着不少血呢,点点头:“嗯,被几个道上的流氓给打了。”
司机唉声叹气的说:“唉,咱们这些人啊,还是少惹那些人的好,没必要。他们都是不顾后果的。”
我呵呵的笑,问道:“师傅你以前也被流氓欺负过啊?”
“可不是!”他满脸愤愤的说:“就我们这破镇子里,还有流氓专门收我们这些的士司机的保护费呢!”
我微微惊讶道:“竟然还有这种事?”
司机师傅哼了声:“哼,后来我们所有的的士司机合起伙来和他们干了仗硬的,他们才不敢再收我们的保护费。”
我说:“那你们挺猛的啊,刚刚怎么还跟我说别惹这些流氓呢?”
司机师傅说道:“唉……他们那种人就是牛皮糖,惹到了麻烦不少,咱们个人还是别惹嘛!”
我点点头,便不说话了。因为我此时恍然发觉我好像已经脱离出这种普通人的生活了。
以我现在的心境,还能去招惹普通的小流氓么?哪怕他们稍稍冒犯到我,我也不会和他们计较吧?
在我的眼里,那些寻常的流氓根本就不值得我正视了。
我虽然还生活在这个繁华的城市里,和许多的普通人有交集,但是我的心里其实早已经觉得自己不是普通人了。起码,只有那种普通人里面特别牛逼的那种才能和我打得上交道,譬如李元军、邓老爷子他们这种。
因为镇子到机场的路有些远,我在路上连连催促司机师傅快些开。
司机师傅很健谈,一路上不停的跟我说他们镇子里的事,比如哪个流氓强了哪个学生妹,又有哪些流氓为小太妹争风吃醋而大打出手,最后闹出人命之内的。听他说得有趣,时间倒也在不知不觉间过得飞快,感觉没多久,我们就到了机场。
我看看时间,已经是八点四十五分。
而这个时候,高莫离也恰恰打电话给我,“庄上师您还能来嘛?不能的话我就先过去安排了。”
我说:“嗯,我现在已经到停车坪这里了,你在机场大厅等我。”
话才刚说完,却听得“砰”的声,车子震动。抬眼看,原来是前面有辆黑色别克车斜着屁股从车位里倒车出来,刚巧撞上我这辆的士的车头了。
司机师傅低声怒骂:“妈的,有这么开车的嘛!”
他刚刚开得很慢,很显然,是那辆别克车倒车太快,没注意后面才撞上来的。
然而,我和司机师傅都还没下车呢,别克车里却是下来五个男的,气势汹汹的围过来了。
他们都是些年轻人,二十来岁,嘴里都在嚼着槟榔,还有两个正叼着烟,满脸的痞气。我有些哑然失笑,刚刚一路上司机师傅还不停的跟我说流氓的事呢,现在倒好,又碰上流氓了。
这几个年轻人都染着头发,有两个还露出刺青,我当然看得出来他们是在道上混的。
不,其实他们也算不上在道上混的吧,这种程度还不够格。他们顶多算是打酱油的,其实压根就接触不到道上的那些事,反正我记得谢甚源就从来不承认这些流氓也算是道上的人。
几个年轻人围上来,有个用力的拍司机师傅的玻璃:“操你妈的,怎么开车呢!”
还有个更是用脚猛踹我们这辆车,嘴里边喊:“你妈的瞎了眼啊,给老子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