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洛都的东郊,再度尘埃落定之后,河南别遣军的主帐之中。
“果然是满万不可敌啊。。”
得到报告的魏晨,毫不掩饰的赞声道。
“仅仅靠两路交相配合,就轻易打开了阵前局面。。”
“我辈可不能轻易懈怠啊。。”
他用目光扫视了一圈在场诸将之后
“愿以诸君戳力共勉,痛饮与神都之中。。”
“共勉。。”
他当然知道自己这路偏师的来由,明面上是作为中路大军的策应和别援,说不好听其实是为了某种特殊的需要,而在各方面的妥协下才仓促草就的。
但不管怎么说,也是他费了既大气力和投入才争取来的这个位置和机会,能够取得如今的成果,也是他带着大家一路拼出来的。
因此,不管是他麾下三军一部的那一部分的功劳,都少不得他这个主官的份,自然也不会放纵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浮于表面,来破坏军前的战力或是影响已经占据上风的胜势了。
虽然麾下有部队对于旧日归属念念不忘,而各种藕断丝连暗通曲款,并不是怎么值得炫耀或是与有荣焉的事情。
但是如果能因此得到足够的好处或是为此受益匪浅的话,他还是可以保持某种沉默和宽容的态度。
比如此时此刻,他倒巴不得前军所部能够籍着旧日的渊源,勾连那部淮东军多打上几战,多歼灭些敌寇,最好彻底打开通往洛都的坦途才好呢。
虽说,淮东方面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他们如此支持和投入前军所部,自然是所图非小的,甚至别有筹谋和策划。
但这和他有什么关系呢,或者说与他眼下进行的事情有什么实质上的影响么。
虽然他私下里其实负有针对性的任务,但是如果能够在这个二次北伐战场中,取得足够耀眼的功绩和成就的话,那以一介北伐功臣的身份,就再也无须再介怀幕后那些人的眼色了,
难道他们还敢公开质疑,抑制和削弱淮东的任务,可比帮助国朝完成北伐大业,以及开国以来十数代人的宿愿还要更加重要么。
为此,他特意对着那些留下来的少数高层将官,语气肃然嘱咐道
“且不论你们的手下,在军前怎样的杯葛和非论”
“淮东所部始终都是前来襄助的友军,”
“只要上了战阵就不要在动其他的心思,凡有敢推延迟违的。。”
“莫怪我阵前军法无情,株连不放了。。”
。。。。。。。。。。。
沧州境内,与隶州交界的昔日输漕运河淤积处,
别号陈王孙的陈渊,也在亲自带队保护和警戒着,一群正在深浅不一的河道中忙碌着的各色人等。随着被拔出来的标杆和投入水中的量线,时不时有大团的泥浆泛起而沾染在他们手脚之上,但是他们一丝不苟的专注表情和动作,却是丝毫不为所动一般。
相比此刻的闲暇和静谧,他觉得这段时间,自己简直成了事事都能派上点用处的多面手了。
因为淮东在沧州的经营,除了受镇抚府直管的沿海盐场之外;身为本州都监官的鹏举哥哥,要想在满地残败一片白地的沧州当地有所作为,就几乎要白手起家式的从无到有,将相应的军政民屯体系一点点的重新构建出来。
既然有幸得到这个外放一路而独当一面的机会,他当然不会是仅仅守住当前的局面,就能心满意足了。
而作为他手下最得力也是最亲近的子弟,陈渊自然也就不得不发扬能者多劳的风格,而马不停蹄的到处赶场和应急使用。
于是,他在梁山上获得那点经验和在联校里进修的学识,就明显有些不够用了;他不得不想办法不停的重新学习和尝试各个方面,并且在鹏举哥哥无法周顾到的地方,努力发挥着某种以身作则的用处和榜样。
特别是万事初定还没有任何章程的那段时间,他起早贪黑脚不着地忙碌的几乎喘不过气来,每天起得比鸡早休息的比狗晚,几乎是沾着床板就睡,浑身酸重的仿若马上就要散了架子。
只觉得整个人的最后一点精气神,都被丝丝缕缕的压榨出来了,就算是有个脱光的女人躺在他被窝里,也丝毫不能让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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