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打开北朝营垒防线的一个契机了。
事实上作为安马集这个二线节点左近的友邻所部,还在某种混乱和动摇动中,等候着命令和混沌不明的消息,就见前端的战线已然崩溃,以及潮水一般狂涌而入的敌军,顿然各种猝不及防和招架无暇被杀的节节败退;在蔓延开来的火光和厮杀声中,几乎是一座又一座的营垒和城寨被冲破、拆平,又在丢盔弃甲的满是尸横枕籍当中,化作熊熊燃烧的火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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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都大内,也是花了大半天才得到确切的消息,然而这时蓄谋已久的李处温所部,已经相机冲出了城郊的防区,在洛都北面绝尘而去了。
然后这才又火速转呈到,正在城南巡视和坐镇的大摄手中,却已经是无法挽回的局面了。
虽然,有坐镇宣宜门的西面都部署张正桂,火速派出城下待机的兵马前往封堵;但依旧还是没有能够阻止自西线突入的南军,对国朝苦心经营的防区,造成了巨大的损失和破坏;
沿着东西贯穿洛都全城的洛水河口,所建立的五道战线和十六处大型支撑要点,连同囤积的兵马和物资;被打穿和夺取了大多数。而张正桂派出的援军也被南军突然大为加强的火器投射,所迎面轰打的焦头烂额,差点儿当场不支而溃败下来;
因此,眼下也只能在第二波派出骑兵冲击的接应下,勉强收拢了左近各路营垒溃败的人马,而退到了城墙附近的最后一道防线,依靠墙头的掩护姑且站稳脚跟而继续坚守下去。
而在此时此刻,所谓洛都西面防区已经被自外而内,又自内而外的军势打了个对穿,又挖出了个大窟窿;站稳脚跟的南军还在不断的沿着南北之间的河岸,不停侵攻和渗透着那些尚未失守的营垒,努力将占领和控制的区域,向着洛水两岸扩展开来;而南军从后方运上前沿来的火炮,却也已经进入到了够得到城墙的距离了。
所谓的洛都八水四塞,转眼就被打垮了一面。
“混账。。”
大摄张恩贤几乎是把一个玛瑙杯,猛然贯在漆柱上摔得粉碎,
“背弃国恩的无耻之辈。。”
“我势要诛他满门三族。。鸡犬不留”
刹那间四溅的碎片,将站在近的一名侍从脸上割皮开肉绽,血流满面,却依旧一动一动的保持原样,生怕继续触怒了这位至尊,而与前些日子其他不小心犯了霉头的同仁一般,获得生不如死的下场和结果。
然而当众咆哮发泄了一通之后,他还是收敛了怒气回到现实的,在一番利弊权衡之后他还是否决了派兵追击弃守而逃的李处温部的打算,仅仅派出快马加鞭的信使,让那些沿着黄河边上驻留的人马和堡寨,留意和警惕这只叛走之师的动向。
眼下之际还是集中兵力遏制在西面取得上风的南军攻势,从正面已经无法将将他们反推回去,那就从扯面调兵迂回截击;此外,还要对城内葛军,再次展开一轮整肃,特别是日常与李处温有所往来和结交的人等。
只是当他的命令和对策逐一下达之后,却撞上赶来告罪的右枢密使张叔夜;他当然不会借此痛责这位,眼下极为重要的肱骨之臣了,反而是好生安危和嘉勉了一番。
然后又慷慨大度的接受了对方的意见,再次国战危亡正当上下同心的用人之际,实在不宜再变相削弱前方的力量;而收回大肆清查整肃军中的命令,近在暗中做小范围的追查和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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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洛都百官都署所在的南衙之中
“李处温那儿已经动起来了。。”
得到消息的兵部尚书杨嗣,对着左右吩咐道。
“接下来,就看尔等的行事了。。”
“虽有李处温之事为遮掩,但城中依旧耳目众多。”
“一切万万以小心谨慎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