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迎接,我辈的新同僚罢。。”
“据说来的是那位长脚学士。。”
...。。
而我还在密州境内巡游,
正所谓上有好下有效,作为镇抚数州实质上的当权者,一声令下的筹备效率,还是相当反映迅速的。
在我带着为数不多的贴身人员出巡前,来自建生军的工程团,已经开始圈定并拆除附近的城坊了。
当然在这个过程之中,也并不存在所谓的强行驱除和侵占民房什么的横生枝节。
因为作为青州转运和刺史两大府衙,所在牙城附近的数个城坊,因为是过去官绅豪富聚居之所,在我们入驻之前,早就被毁坏和逃亡的没有什么人了。
本军入主之后,这些地方也被空置了下来,只有少部分作为直属资序的驻军地,其他则作为与,重新规划好的民用坊区,有所缓冲的隔离带,因此只要就地拆建好了,
而事实上,大多数州县的治下,当地所谓士绅大户之类,像样点的社会中上层,早就在南北争战的动乱拉锯中,被一波波乱军和流民给吃光抢干净了。
剩下藉以武装自保下来的少数,也被军队一一围剿过,最多也就是偏远地区有点残余。
因此,在城邑中能够存留下来的,主要是那些各行各业的手艺人或是小作坊主什么的,属于可以争取的和利用的对象。
等我重新回来的时候,只怕又是另一个面貌了。
我的基本要求就是,利用现成拆除下来的建材,造上一个大大的园子,起码从外面看上去足够宏大就够了,然后里面的建筑和布局,可以慢慢来。
而我籍着宅邸翻修增扩的机会,也带着一干人等,开始了到处巡查和流动办公的各地巡游旅程。
好在现如今以青州为核心的地盘,我也不用走出太远,最多不超过两个州的距离,与益都府衙的公文送达递交上的联系,延迟的也相当有限,就是丘陵山地多了点。
不过这一转下来,只觉得最近这段时间,似乎是被另时空的金三胖给附体了,不是巡视养殖场和民屯点,就是查看建设中的工地,矿山,或是生产中的工场、作坊。
忽然有些能够体会这位家天下的金氏三代,在大国博弈与恶邻相伴夹缝中,只能到处巡视来体现存在感和制造出镜率的无奈心情了。
如今在我的治下,民生状况虽然谈不上艰难,但也不算如何的安乐富足,因为大多数人的日常,总是被各种集体劳役和工作任务,给排的满满的。除了官办的年节佳庆之外,也少有休息的时候。
事实上,除了在我的治下,除了休整放假的在役编制外,还真没有多少真正意义上的闲人。或者说,不容许乞丐、混混,这样游手好闲的存在;一经发现就抓去挖沙采石,或是海边制盐,以改头换面重新做人。
在通常情况下,正所谓男人当作牲口用,女人当作男人用则是一种常态,就算是相对比例较偏少的老人,或是数量较大的孩童,也必须参与力所能及的零散工作,才能获的一天所需配给。
因此,反倒是真正的牲口,过的比人还要好一些,作为地方相对有限的重劳力资源,需要小心伺候着。
唯一区别的是,在少有停歇的繁重劳作的前提下,至少大多数人能够吃各七八分饱,劳动强度也不是毫无上限,而是维持在一个平均水准的阀值,并有专人监督他们的身体状况,避免过渡劳损和积劳成疾的现象。
为此,我已经惩处十几例行事简单粗暴,不讲究方法和手段,只会一位催逼的中下层管理者。而大加鼓励在生产生活中,从改良管理方法和劳动技术入手,然后再辅以团组竞争机制,进一步提高效率和产能。
这当然不是良心发现,或是人道主义作祟,只是最基本的性价比考量。
毕竟从长远来说,他们是可再生和循环利用的重要资源,不是为了达成目的就可以肆意使用的短期消耗品。不能让他们连生养后代的机会都没有了
当然,这么做的根本目的,还是为了更加持久而充分剥削和压榨剩余价值。有效减少地方日常维持的损耗和成本,而重点供应军队为核心的日常运作。
因此在,在兼顾了基本管理效率和运作成本的要求下,目前的政权架构还是相对简明扼要的。
尽管如此,隔一段时间过劳死的例子,还是总有那么几回的。但是相对北方这个整体大环境来说,却又是难得与民休养生息的太平一隅。
至少不用整天生活在被流匪乱军抢劫,被的居无安定的恐惧与担忧之中;也不用担心自己辛辛苦苦流尽汗水,从土里刨出来的一点粮食,随随便便就就被人给各种个名目夺走.
在这里只要能劳作,就不用担心饿肚子,至少在这个绵连持续的乱世中,偏安一隅的诱惑和魅力,还是大多数底层人民难以抗拒的。
当然,本军在日常的舆论宣传上,也会格外强调这一点的。所谓的幸福感都是通过对比出来的,不需要强调什么福利待遇,只要自己能够感受到,切切实实的过的比别人好,这就足够令人安心了。
因此,有了这个外部大环境的对照,那些被本军收拢回来的流民们,很容易就被安定的气氛所吸引,而迅速度过适应期而投入到军管下的生产劳作日常中去。
而有外部这些新血的竞争和各种消息渠道的刺激,原本编管下的本地人口,多少也会格外珍惜这个偏安一隅的机会,而努力工作。
因此目前总体情况和发展势头还是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