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打头阵的左虞侯将穆隆,亦是有些欣然和得瑟的对我保全行礼道。
“内外都已经确确实实的控制住了。。”
“毫无伤亡而全然而下。。”
只是这个过程有些近乎儿戏和侥幸。
面对东夹城上这些成建制的敌人,我手上掌握一个俘虏却是无意间给排上用场了,他就是那个宿元景的冒牌货。
虽然我们已经知道他只是个冒牌货,但是那些北军将士可未必知道。
出于打击敌军士气的考虑,让他穿戴整齐而站在城下让那些困守的北兵看个清楚。然后三军马步炮工淄具列其后作为背景,跟着大声鼓噪和叫喝震如天倾。
于是,出乎意料的城门就突然自内而外的打开了;既没有冲出什么敢死队或是决死一战的骑兵,城头上也没有恼羞成怒的反击,守军仿若是一下子都消失了。
作为先头的标兵营一团一口气毫无阻拦的冲进去之后,才发现里面跪倒了满地垂头丧气,毫无斗志的北兵,各种甲械和旗帜被丢得到处都是。
似乎我们有小看和低估了宿元景这个名字的威力和作用。
依靠这个冒牌货打头阵,接下来的就仿若势如破竹的一股而下,相继轻易逼降和夺取了含嘉城和东夹城、圆壁城之间的守军,初步完成了对皇城大内的半包围。
而这一切只用了大半天时间而,轻易的就像是做梦一般,又像是吃饭喝水一样的轻松。
只是还没有等我布置和准备好下一步进入皇城大内的,却被一个意外给打断了。
正所谓福无双至而祸不单行,外出搜寻的侦察部队,带回来浑身湿漉漉的幸存者。
也给我带回了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失踪的后阵居然在洛都城里;但是坏消息是,他们的状况很不好,正处于被人羁押的状态下。
乘着大水来袭而被城墙内的友军落井下石,缴械扣押多者所有物资和装备的后阵。
按照讨回来信使的说辞,先是绝对不相信而口出讥嘲之言拒绝入城,在发现远出洪水到来的征兆后,却又提出诸多苛刻的条件才准他们进城避难。
虽然他们最终放下武器的应对方的要求,才得以进城,但是还是有掉尾两个营,因为躲避不及而恋人带马,还有辎重车辆一起,都被迅速上涨的涌流隔绝在外,就这么眼睁睁的在满城围观之下,就此不知所踪了。
其中就包括刘延庆从荆湖战区,所带过来满监制的第一营,而坚持留在后队与他们在一起的刘延庆,若不是被他们奋力用身体垫高推进城门里,只怕也差点难以幸免了。
经此大变和打击,再加上水浸之后引发的风寒,身为主将刘延庆的精气神恍若是一下子垮了,当夜就病倒下了;因此这些被扣押的将士带领,全落到形同副手的另一名正将身上。
他一边指挥和集中身边的人手,赤手空拳的夺占了一小片营区而设立了障碍和工事,与前来弹压的官军交涉和对峙,这名信使就是乘乱连夜脱逃出来寻找帮助和外援的人员之一。
在我军进城之前,他已经在这个城里转悠了一整天了。
这个结果让我不由的怒发冲冠而不可遏止,当场打算和放弃了对皇城大内一鼓作气的后续攻势。
模范后军的这些将士,虽然大半是刘延庆从南方带来的,但是后来也补充了不少淮东健儿和老练的士官。
这些信任我而追随我的将士们,最终没有死在追逐功名和理想的道路上,也不是死在战场上的敌人之手,却因为友军的自私和愚蠢给葬送了。
要知道,自从淮东镇建立以来,历经的战斗和苦难虽然很多,还没有出现过营以上建制全灭的记录,就算大多数在被优势敌人击溃打散之后,依靠剩下的人手依旧还有重新整队和恢复的机会;
但是这一次却一下子去了俩,这叫我怎么能够心平气和呢,正所谓叔可忍婶不可忍,
“来人,立刻发兵城东。。”
“不不,我亲自带队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