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说妖怪的事吧。”
陈村长立马点头称是,说:“我们村西头有座小山,传说那座小山下面是前朝某位达官显贵的墓葬,本来也没人信,可大概是一年之前,下了一场暴雨,便将墓穴冲了点出来。村里的人啊也是穷怕了,都以为里面有什么金银财宝,也不听老一辈的劝阻,就去挖,折腾了好久,结果墓口是挖开了,里面却根本没有金银财宝,连书上说的陪葬室都没有,倒是有个青铜做得棺材,村民们失望透顶,可万万没想到,有一群兔崽子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竟丧心病狂的将人棺材给撬开了。”
安阳插了句:“里面还是没有金银财宝吧?”
陈村长立马惊讶的看着他:“道长果然神机妙算!”
安阳一脸蛋疼的瞥了他一眼,这还用神机妙算,一眼就看出来了,要是真有金银财宝你们还会这么落魄?
陈村长叹了口气,接着说:“那棺材里确实什么财宝都没有,只有一具尸体,尸身未腐,还睁着眼睛,当场就把那群兔崽子给吓坏了,跑了回来,后来请了老一辈会看点东西的去看了才发现,那具尸体根本不是人,反倒像是个怪物!”
小婵听得打了个寒颤,小小身板不自觉的朝安阳靠近了些。
安阳则越来越感兴趣:“后来你们这里就成这样了?”
陈村长点点头,心有余悸的道:“诡异的事件当天夜里就发生了,全村人都听得到小山那边传来凄厉的惨叫,整整持续了一晚,没人敢出门半步,第二天白天小老儿我才组织人过去查看究竟,却发现那棺材里的怪物竟凭空消失了,有人说是尸变了,有人说是野兽所为,后来人们提心吊胆的,倒也许久没出什么怪事。”
“所有人都以为村子恢复安宁了,就连小老儿也是,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这里就像是没了太阳一样,永远都是阴森森的,还好也没什么其他事,村里的人祖祖辈辈都住在这里,离了这个村就等于没了房子和田产,也就硬着头皮继续住了下来,可每当到了播种粮食的季节,咱们这里就开始风不调雨不顺了。”
“后来突然有一天,有人发现后面的山上林子里有了妖怪,打猎的猎户差点被妖怪给伤了,还好带了猎弓和猎刀,砍下了妖怪半截尾巴才逃出来,后来渐渐的,后山的妖怪越来越多,出没越来越频繁,猎人们上山打猎都得结伴而行,有人出个村都得带上刀兵叫上青壮年同行,不然就会被这些妖怪给吃了!”
安阳听得皱起了眉头,如果这老头说的是真的,那这个世界的妖怪还真是神通广大,遮蔽阳光不说,还能影响气候、天气,这比现代科技所能做到的还要多,地球的气候控制技术还停留在天气预报的阶段,最多利用干冰进行人工降雨、人工驱雨什么的,也远远比不上这只妖怪。
这些妖怪稀奇古怪的能力不少,也令人防不胜防,而恰恰相反的是,它们自身武力好似有所欠缺,例如后山林子里的妖怪,袭击一个猎户竟被猎物把尾巴砍断,仓皇而逃,简直是丢各大小说中妖怪的脸。
即使后来山上的妖怪出没越来越频繁,猎人们结伴而行也依旧敢上山。
唉,他该怎么说这些妖怪呢?
“平常有人经过我们村子的话,若是没有护卫,小老儿都会劝他们原路返回,绕过我们村,今天见二位道长实在不凡,我们也是被折腾得没办法了,才劳烦二位。特别是从上个月开始,村西口张老五家里闹了鬼,把他媳妇、老母和一对儿女全都闹死了,最后幸得高人相助,挖开门前石板才发现一具尸鬼,烧的时候还吱吱的叫,真是恐怖至极。别的不说,就是我女儿,也是死得不明不白的,在家好好的做女工,都准备嫁人了,没想到突然就死了,怕也和那些妖怪脱不了关系,害得小老儿如今都不知道该往哪里葬好。”
安阳扫了眼堂屋中横放着的尸体,疑惑的问:“那你们就没找个道士来做个法事什么的?”
“找了,自然找了,不过前前后后找了好几次道士都没用,有些骗了钱就走,有些倒是有点本事,却也说这件事他们解决不了,还有人说那座山不是墓,而且镇压妖魔的什么封印,最近来的一个道士心肠挺好,就是在张老五家找出尸鬼的那个,晚上在那座小山上做法事,却不料一阵妖风吹来,死得那叫一个惨啊!”
安阳眼神一凝,却更多了几分兴趣。
这老头纠结许久,还是道:“若是道长也无能为力,那还是别淌这趟浑水了,别连累得道长丢了性命,过一两个月还不行,咱们就只能全村搬迁了,唉,也不知造了什么孽!”
安阳瞥了老头一眼,没想到这穷山恶水还有如此善良之人。
沉思片刻,他说:“这样吧,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收拾这个妖怪,暂且留下来看看,不能的话老人家再搬迁也不迟,至于现在,还麻烦老人家先备点热水,我和童儿一路风尘太大,也想好好洗洗,这点银子就算是劳烦老人家的酬劳了。”
陈村长望着桌面上的一锭白花花的银子,突然眼睛一缩,连连摆手。
“这可使不得,使不得,万万使不得,道长为我村里降妖除魔,理应我们给道长酬劳,哪有这种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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