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李真人的提示,胡珩还是不想说话。
轩辕真人受不了啦,阴森森地发话,“长本事了啊,居然知道勾连亲王了,接下来勾连野祀,勾连真神教,也问题不大嘛。”
他侧头看一眼严捕长,苦笑一声,“给你添麻烦了,不好意思。”
“无所谓,我们是端官家饭碗的,”严捕长淡淡地回答,他在朱雀城不是一年两年了,更古怪的事也见过,“我核实一下此人的气息……然后该怎么处理呢?”
轩辕真人看着胡珩,沉吟半天方始发话,“既然他不肯说,那你核实完之后,给他一个体面……注意不要盲目扩大,玄女宫一向与世无争的。”
“没问题,”严捕长干脆地点点头,“我们也不容易,大家都体谅一下,还请轩辕真人拿下此人……要活的。”
当然得要活的,四大宫弟子勾连亲王反叛,这关碍太大了,肯定要追查幕后指使之类的,死了的话……那叫灭口。
轩辕真人淡淡地看着胡珩,“还不肯说?那就去跟官府说吧。”
“我说!”胡珩叫了起来,这一刻,他再也不敢犹豫了,“我……我跟李永生结怨,其实是因为,我一个朋友被他送进了捕房,我想报仇。”
直到此时,他还想遮掩一二,不过李永生何等人物?少不得冷笑一声,“你的朋友……开玩笑,是荆王的暗子才对吧?”
“当然不是荆王的暗子,”胡珩叫了起来,“是丁经主的族人!”
得,他这一句话,令所有的人都沉默了,良久,李永生才叹口气,“你的意思是说……跟荆王勾结的,是丁真人?”
现场的气氛,再次凝固了,李真人甚至不怀好意地看了严捕长一眼。
关键的时候,该灭口就得灭口,丁青瑶勾结荆王,这消息一旦传出去,玄女宫都危险了。
“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胡珩惨笑一声,如果可以的话,他宁可此刻就自裁。
但是到了现在,自裁都是一种奢望了,他一旦死了,很多事情就没办法说清楚了,就真的成了玄女宫的罪人。
此时他不交待也不行了,于是开口发话,“怎么说呢?丁经主有个族人,前些日子来朱雀城,觉得赵师妹酒家开得很是不错……”
这个时候,他不会再搞什么春秋笔法了,有一说一有二说二。
甚至连丁朝晖择人不当,丁家人在酒家上下其手,因而被报送进捕房,这些事他都说了。
当然,他会强调这不是丁经主的意思。
一席话说完,众人相对无语,玄女宫的脸,简直都被你丢尽了!
轩辕真人狠狠地瞪他一眼,又看向严捕长,阴森森地发话,“你早就知道,李永生送了几个小二进捕房?”
“我是知道,但是……但是我哪里想得到,李永生会为此被偷袭?”严捕长觉得自己冤枉透了,“偷东西被抓,也不该这么报复吧?”
轩辕真人眉头一皱,冷冷地发话,“你既然已经知道是报复了,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握草,真是翻脸不认人啊,严捕长无语地翻一翻白眼,“我还有问题没问呢,他跟李永生有仇,不代表他就不能跟荆王勾连,这是两码事好不好?”
轩辕真人无语了,这个逻辑漏洞被对方发现,他也不能撵人了,于是有气无力地一摆手:你问吧。
严捕长看向胡珩,淡淡地发问,“你跟李永生的仇,大到足以令你不听经主传道,专门去堵截他?”
胡珩这次是彻底没脸了,少不得又吐出了自己曾经袭击李永生的同年的事情。
李真人实在忍无可忍了,站起身冲着胡珩就是一记耳光,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此事处理完,然后回经主院领罚!”
他恨的不仅仅是胡珩对同门下手,也不仅仅是对普通无辜者出手,他还恨这一切经过,被外人看了去——你真出息啊!
严捕长不受他的影响,又问一句,“那你要带走李永生,要带去哪里?”
“现场那么多人,我总不可能在现场说,”胡珩悻悻地回答,“总要顾忌玄女宫的脸面。”
“哈,脸面?”轩辕真人气得大笑一声,“你也知道脸面?那你有没有想过,赵欣欣也是玄女宫弟子,是你的同门?勾结外人对付同门,这就是你的脸面?”
胡珩不敢做声,心里却悻悻地嘀咕,同门又如何?不同命啊,我这堂堂司修,还是出任务的时候才有机会借用储物袋,赵欣欣没有筑基,却是能拿储物袋送朋友了。
她这么有钱,大家占点便宜,不行吗?
见他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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