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鲜血,轻笑一声,“不错,过瘾!”
高真人咬牙切齿地发话,“你身上的防御符,不是军中的货色,否则你定无幸理。”
“那没有办法,”祭强耸一耸肩膀,很轻松地回答,“装备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是高统领胜了,”张供奉叫了起来,“不倚仗自身装备,先击溃了祭真人的兵器显化,又令祭真人先吐血。”
李永生淡淡地看他一眼,“有胆子的话,你再说一遍?”
他不怕跟别人斗嘴,但是才目睹了两条硬汉毫无畏惧的对撞,他觉得这厮是在侮辱人。
张供奉当然不敢再说了,只能一摊双手,“我说的是实情。”
他可以尝试歪曲事实——不试怎么知道不行?但是对方摆明态度要计较,他也不敢再胡说。
祭强的嘴角,又冒出了些许的鲜血,他抬手抹掉,不以为意地笑一笑,“姓高的你说吧,咱俩谁赢谁输了。”
赵统领轻咳一声,缓缓发话,“应当算成平手,祭真人你有些托大,没有及时透支精血,这是战术上失误了……若是在战场上,死的可能是你。”
这话听起来有几分道理,但是很明显,屁股歪了的人,就不要指望他们能有多公正。
“嗤,”祭强不屑地冷哼一声,又看向李永生,“李大师怎么说?”
“要我说?”李永生的嘴角泛起一丝诡异的笑容,他看向高阳扁,“来,高统领你说一句‘我赢了’……你若是能说出这三个字,就算你赢!”
高真人的嘴巴蠕动两下,终于是没有张开,而是缓缓地摇摇头:我不行!
他非常清楚,只要自己一张嘴,就又是一口鲜血,根本不可能说出三个字来,勉强说一个字还差不多。
既然自己的状况被人看清了,他也不想丢了军人的脸,所以索性认输——就算输,咱输得堂堂正正,打不过是很丢人,打不过还耍赖的话,那就更丢人了。
“哈哈,”祭真人仰天大笑,然后他脸色一变,拍一下储物袋,取出一颗药丸丢进嘴里,人则是当即坐到了地上,眼睛也闭了起来。
赵统领也发现高统领的不妥了,走上前一拍他的背部,拍出一大口鲜血,然后直接塞了一颗丸药进去,扶着他坐下。
坐下的时候,高统领浑身软绵绵的,仿佛全身的骨头都被抽走了一般。
硬汉的碰撞,看起来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事实上,对修为、肉体和意志的要求极高,两人在空中显化兵刃对撞的时候,耗费了大量的灵气和意志。
别人不说,只说祭强,以他的骄傲,只要有一分的奈何,他绝对不会允许自己显化出的护手钩崩溃——实实在在是撑不下去了。
护手钩崩溃的时候,他已经是油尽灯枯了,但就算是这样,他还硬撑着接了两枪,说了那么多话,那纯粹是残留的一丝意念使然。
高阳扁同样是如此,一枪扎出去无果之后,他只能靠长枪支撑着,自己才不至于瘫倒在地上。
而一旦停止打斗,他透支精血的副作用就显现出来了,这个时候,祭强若是鼓足余勇,走上前给他一钩,高统领的大好人头会落地。
当然,因为事涉一千军士,高统领一直在强提着一口气,不让自己显出疲态,可是窘况被人识破,一口血喷出,基本上就昏迷了。
赵统领看一看高统领的储物袋,又扭头看一看祭强的储物袋,心理哀叹一声:没错,阳扁的储物袋里,还有底牌没有拿出来,但是人家祭真人,同样没有动储物袋的。
这一战,双方都没有动用什么道器和术法,但是这硬碰硬的对撞,假冒不得,是属于军人之间的对决,也算相当公平。
两人调息了一阵,双方都有郎中上来,简单诊治之后,将人搬了下去。
祭强胜了,胜得有点侥幸,也胜得相当不含糊,当然,他为此付出的代价,是起码一个月内不能动手,完全将养好,起码需要半年。
高阳扁比他还要惨,两年能恢复过来就算不错,至于说会不会影响根基,那都是两说。
安顿好两名伤员之后,赵统领大踏步地走到了战场中间,自顾自地拿出一柄斩马刀,轻轻地擦拭着,也不看对方派什么人上来。
李永生这一方,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走了出来,“李大师,要我来吗?”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永乐城的老海头。
(更新到,召唤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