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其实都不乏这类人的身影,秦始皇时期有徐福,三国时期有左慈,张陵,唐朝的玄奘,宋朝的孟珙,明朝的刘基等等。
当然,他们一样是人,只不过是将一生的精力都投入到了一件事情上的人。
所以,这群人有常人所不及的武力,当然,他们也必须要有这样的武力才有资格去追求他们的人生理想。
这其实是一种变态的人生理想,至于武道的天下第一,陈平没有练武天赋,此事持有中立态度,至于行侠仗义,惩恶扬善,陈平依然持中立态度,既然人家觉得有意思,那就去玩呗。
至于说什么长生的至高追求,那就完全是日狗的傻缺了,天理轮回,人又怎么可能不死。
哐当…一声巨响…
大门被人粗暴的踹开了,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起码又两米高,胖得几乎连眼睛都看不见的肉山。
“师父…”
黄小虎和杨九同时起身见礼,陈平依旧是自顾自的喝着酒,冷笑道:“不是十年之约吗?如今才过去了六年不到,怎么现在就舍得出现了…”
温埔尴尬的笑了一下,见陈平看见自己好像不怎么高兴,当下两步上前夺过陈平手里的酒坛,仰头咕噜咕噜的喝了个精光,指了一下门外:“看,我给你将谁带来了…”
“大哥…你可还好…”
温埔的话音一落,大门外面便施施然走进来了一个六尺多高,看起来虎头虎脑,满脸稚色的少年郎。
这少年郎的面相,和陈平有着五分相似的憨厚之色,不过很显然,陈耀武不过十岁出头,那一身的铁骨铜臂,已经不是同龄人可以比拟。
此刻,陈耀武浑身是血,风雪里,一件单薄的衣服已经被血液浸透,正冒着浓浓的热气,他的手里还握着一把长柄大刀,正双目红肿的站在门口看着陈平
四目相交,陈平看得身子一颤,忍不住眼泪刷的一下就流了下来:“好。好。好,三弟,你回来了啊…”
说罢,陈平猛然起身,由于身子本就虚弱,又喝了太多酒的原因,他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这一幕,看在陈耀武眼里,眼泪也是刷的一下淌了下来:“大哥,你怎么了?你可不要吓我…”
然而正在这个时候,陈耀武的身后又被人押着出现了四个男子。
这四人,赫然正是之前见到的知府乔如咎,祁录,还有阮家两兄弟。
见到这四人,陈平原本见到陈耀武而激动的表情瞬间寒了下来,双眼猩红如血,刷的一声从腰间拔出一柄横刀,来到这四人面前,二话不说,抬手就是噗嗤一刀将阮汉臣的头颅给砍了下来。
温热的鲜血溅到乔如咎的脸上,这股往日令他感到激动和兴奋的血腥味儿喷涌的钻入口鼻,现在却令他有种想吐的冲动。
直到这一刻,他才从骨子里对这个年龄不大的陈平感到了畏惧。
是的,这一刻乔如咎是真的怕了,他想不明白自己只不过是从一群该死的贱民手里压榨一点点油水儿罢了,怎么会闹到现在这般不可收场的地步。
他凭什么不怕死?
敢这么大摇大摆的带着人杀了斧头帮的七百多号人,又杀了三合帮三百多人。
他凭什么不怕官府?
他难道是真的要造反,如今连我蜀州城的城防军都被他杀了一千多人,这个结,还有可能化解吗?
乔如咎从心底感到了惧怕。
他后悔了,后悔了刚才为什么不将阮家两兄弟交出来,就依了这个疯子五十万两又怎么样?
噗嗤…
寒光闪过,横刀哐当一声触都地板上,又一个人头落地,这一次,是早已经吓的尿都流出来了的阮汉勇被砍头。
就是这么干脆利落。
陈平懒得和他们再说一句,就连问都没问一声,因为该说的,在之前都已经说完了。
说是砍头,就是砍头。
“不…”
当陈平的横刀再一次举起向祁录砍去的时候,心里的那种恐惧已经让乔如咎不能自控:“求求你,不要杀我,绑架陈家村,勒索钱财都是三合帮的人干的,和本官,不,和小的没有半点关系…”
他的哀求并没有什么卵用。
噗嗤…
又是一刀砍了下来,一个人头咕噜噜的滚出去了好远,一同押进来的四个人里面,只剩下了乔如咎一个。
“不…”
乔如咎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嘭嘭的将头砸在地板上:“求求你,陈平,我求求你,千错万错都是我乔如咎的错,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有眼无珠,五十万两,我给你,只要你饶了我,我给你一百万两,而且我保证,今天的事情,朝廷不会找你们陈家村半点麻烦…”
见陈平冷血的一步一步朝他走来,乔如咎完全没有了一点点知府大人的威严,像条狗一样跪在陈平面前哀求。
陈平好像是一尊杀神,一尊冷血到没有一点人情味的杀人,嗜血的看着乔如咎,他的身子还很虚弱,甚至有些晃悠,连站都站不稳的样子。
他摇着头,冰冷的声音从他的嘴里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来:“你知不知道,你绑架的是我的爹娘,现在知道求饶了?晚了!他们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就是我陈平的命,因此,在你要我的命之前,我要必须先要了你的命…”
啊!绑架的人竟然是他的爹娘?
乔如咎也没想到这结竟然是结得这么深。
一抹灵智从脑中闪过,他继续说道:“不…你不能杀我,本官乃是当朝的五品知府,是朝廷命官,你要是杀了我,得罪的可不仅仅是蜀州衙门,得罪的可是整个朝廷,朝廷不会放过你的,你要是杀了我,你就完了,你的爹娘也完了,整个陈家村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