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醒,好好想想你说的那个小流氓跳江之前的那句话,可别千万别大意了,否则你这一船两三百号人,可都得留在江里喂鱼了...”
“恩?姐姐这话是何意?”
武袖雅矗立在船头,似乎还在震惊杨妍娥整个人的变化为何反差会前后这么大。
这江面之上,大船的速度是无论如何都及不上快舟的,不一会儿功夫,便已经看见杨妍娥的船到了大船前面的一二百丈开外。
武袖雅可以清楚的看见,江面上呈八字型的从两边杀出来了四条快舟,不一会儿,江面上又呼啦啦的冒出来了起码又二三十个人。
反正是越看越奇怪,武袖雅这种从小在深宫里长大的姑娘,可当真是想破了脑袋都向不明白这大江之上怎么会从水里突然冒出来这么多人来。
人可以生活在水里吗?
好像,也许,不能吧?
然而正在武袖雅百思不得其解之时,楼船的木梯上,咚咚咚一阵阵带着颤音的声音响起,这木梯上的人,走一步,停一下,又满是担忧的朝身旁一个长得十分灵秀的丫鬟问道:“小蟾,你再给我看看,我的胡须刮干净了吗,师父不喜欢看见我不修边幅的样子...”
小蟾一个劲儿的笑:“先生,干净着呢,小蟾亲手给你刮的,你还信不过小蟾的手艺吗?”
“那就好,那就好...”
经过长达一个时辰的梳妆,那个头发散乱,邋遢的男子出落成了一个模样十分俊朗的中年男子。
轮廓分明的五官,高挺的鼻梁,身上还有股淡淡的檀木熏香的味道,透着一种儒雅和才气逼人的感觉。
顺着木梯上爬,没走上几步,赵颂又认认真真的扯了一下一身昂贵的蜀锦打造的长衫,越要走到上面,他的面色就越紧张了起来,驻足又道:“小蟾,再看看,再看看,我穿这身衣服行吗?以前的时候师父教导我,这人靠衣装马靠鞍,衣着打扮也是一门学问,可不是什么好的东西都堆到一起就好看...”
“没问题的,先生,你这一身装容,就是去见皇上都没人能挑出半点瑕疵来...”
“哦...那就好,那就好,只要一会儿师父高兴,比什么都好...”
下面的船屋里,小蟾听赵颂整整唠叨了一个时辰的师父,心里对那个浑身透着怪异的小流氓也是越发的感兴趣了。
跟在赵颂身后向上走,小蟾忍不住问道:“先生,你师父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真的是一个家奴吗?一个家奴怎么可能懂这么多的东西,还教会了你这么一个满腹才学,精通数艺的弟子,我看先生好像很怕他的样子,他以前是不是一直对先生很严厉?”
“呵呵...”
赵颂笑了笑:“你不懂的,我赵颂这辈子,最大的幸运就是拜了这么一个师父,在他身上,我不仅学艺,还学会了很多做人做事的道理,我师父真的很厉害的,不信等你去回了京城,你可以去问问杜学易杜大人...”
“啊!!!”
小蟾被震惊得合不拢嘴:“连杜大人都知道你师父呀?他不是一个小小的家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