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的继子了,九姑太太弯着眼,笑容可掬,语气却是格外的生硬四丫头、七丫头,首饰可不是一般,要仔仔细细地收好的。这一回是文诚眼尖,那么小的耳坠子在夜里都捡到了,要是再不,由别人捡去,可办?”
臻璇听出九姑太太是全然不信他们的说辞,但是不信又如何,她不能反驳他们,一口咬定他们扯谎,只能接受这样的说法。
臻璇低垂着眼帘,笑容恭敬,行礼道多谢九姑母提点,这一回是我们做了。大约是偷了耳坠的人见花露她们查得严,怕被发觉了受罚,没有办法才随手扔掉了。”
“是我房里出了不规矩的事,我这回得了教训,不会再有下次了。”臻琳跟着行礼,又与罗三爷道,“谢过文诚表哥。”
这边三人谦恭客气,臻琼哼了一声转开了头。
臻瑛也不信这些,可她更不臻璇会和罗三爷做出私相授受的事情来,这里面到底发生了她并不想,只是好笑地看着九姑太太。
九姑太太被臻琳和臻璇一人一句感谢之语压得不好发作,只得做出一副和蔼长辈的模样,心里少不得把两人狠狠骂上一顿。转念一想,这边臻璇和臻琼指望不上了,她还有着后手呢,柳家接了信如何反应可不是裴家说不答应就不答应的。这么一想,心情不由轻快了些。
马老太太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这事到了现在,也没好多说的,便道既然都得了教训,那都下去吧。就这么了,不用到处去说,的人多了,四丫头屋里那手脚不干净的更是难找出来了。”
四人不管心里如何想的,都应了下来,先后出去了,罗三爷也行了礼,退了出来。
臻琼面带寒霜,理都不理其他人,独自一人就往外走。罗三爷想叫住臻琼解释一番,只是那话都梗在嗓子里,又顾及着这里人多,也说不清楚,只好作罢。
等臻瑛也走了,臻璇拉着臻琳的手往人少的地方走了走,趁着四下无人,道四,这一回是我不好,连累了你帮我圆谎。九姑母逼得厉害,我一时之间实在想不出要解释,便把你也一块拖上了。”
臻璇说得真诚,那份歉意骗不了人。
臻琳本就不怪臻璇,听她如此说,心头一暖,更是不后悔帮这个忙了,安慰道本来就非你所愿,也是情势所迫。我们交心,我能帮你的会推脱呢。如果我有危机,你也一样会帮我的,你真要谢我,便留到那时候吧。”
“我回头还要与花露说一声,连累她了。”臻璇感激地看了臻琳一眼,想了一想,还是把的猜测与臻琳说了一说。
从丢耳坠子说起,后头的事虽都是猜的,却也不是全然无迹可寻。
臻琳听了,微微皱着眉头,叹息道九做事,一直都是这样,我完全看不明白她。有时候真的防不住。”
可即使有了猜测,依旧不能去寻臻珧说个明白,对待臻珧,就跟最初说好的那样,多留一个心眼,表面上不能让旁人说一句不是。
另一边,九姑太太坐得也不自在,想回屋里去,刚一起身就被马老太太叫住了。
“世遥,我你现在是心思。”
马老太太一句话就让九姑太太打了个寒噤,她挤出一个笑容,道母亲说,我没听明白?”
马老太太闭着眼睛,让锦澄替她揉着额头,冷着声道前些日子世筠没了,你可?”
九姑太太脑袋嗡的一下,果真是都瞒不过马老太太,她的打算竟然都落在了老太太的眼里了。
笑容僵在脸上,极力装出一副突闻噩耗的样子,声音发颤,道母亲,你是说,八没了?她没了?母亲你到现在才告诉我,这是时候的事情?”
马老太太无心去看九姑太太,声音高了一些,道对,你八没了,只留下一个亲生女儿,你忍心让她在地底下都不得安生?你听我几句劝,我老太婆这么大年纪了,你又早已嫁人,我还能再劝你几句?你还能再听我几次?你别去打柳家丫头的主意,她如今可是老六的心尖肉,巴巴的想带在身边养,若晓得你是这么想的,还不冲出来与你拼命?”
九姑太太被马老太太说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一时语塞,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一双眼睛微微泛红,最后只得匆匆行礼,转身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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