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府里,也没人敢去告诉她,家丑不可外扬。
嗯。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随着小厮往军营走了那么一遭,靖安王府这点破事已经传遍京都了。
茶楼酒肆议论纷纷,大多数人听到这事,第一反应都是不信。
靖安王府的太太,怎么会做出惦记清兰郡主陪嫁这样的事来呢,这不可能。
说这事的人听了道,“你们不信啊?”
“不信也很正常,我听说这事,也是不信,可这事是从军营传出来的,靖安王世子妃被逼的上吊自尽,靖安王府的小厮都顾不得家丑,去找靖安王回府处理这事了,哪能有假啊。”
“你们想想,当初万卷楼开张头一天,是谁关的?”
靖安王世子妃开的铺子,怎么也轮不到靖安王府老夫人关门,管的太宽,要不是靖安王世子妃背后靠山大,万卷楼哪还能重开啊。
想想万卷楼里卖的那些书和纸,多便宜啊,给读书人省了多少钱,一个个都盼着靖安王世子妃也卖砚台和墨棒呢。
除了万卷楼,还有豫国公世子退掉清兰郡主的亲,娶了二房女儿的事,出嫁那天,天降大雨,那些陪嫁摔了一地,未尝不是报应。
这些事被挖出来,更添了几分可信度。
可怜傅景元他们躲这事躲到了鸿宴楼,结果还是没能躲过去,更没想到靖安王世子妃还真上吊了。
虽然知道不可能会成功,但想也知道她是受了不小的委屈,否则不会这么做。
“到底不是亲生的,”傅景修叹息一声。
柳大少爷嗅到一股八卦的味道,好奇道,“谁不是亲生的?”
傅景修愣了下,飞快摇头,“没,没谁……。”
他心底这么想,怎么给说出来了。
他否认的太快,柳大少爷更好奇了,景修不可能没头没脑的来这么一句。
他还欲再问,傅景元却没来由的一阵心慌,好像要出什么事似的不安起来,这种不安是他以前从未有过的。
他想到了那些刺客,虽然上回人离开了,但难保还存了要傅景修命的念头。
他和傅景修两个逃走还有可能,可柳大少爷腿脚不便,带上他,他们护不住他周全。
“这事已经传开了,我们还是先回靖安王府吧,”傅景元道。
傅景修看着他,“你不准备在鸿宴楼吃午饭?”
“檀兄心情肯定不好,我们怎么好背着他大吃大喝?”傅景元道。
柳大少爷点头,“景元说的对。”
傅景修也赞同,檀越说过,他最不喜欢一个人吃饭了,没意思。
三人一起下了楼。
柳大少爷乘坐马车,傅景修和傅景元骑马,往前走了没一会儿,远远的就看到了白玉桥。
桥上有小厮抬着一顶奢华软轿下台阶,这样的场景很常见,只是今天不同的是,有一匹马往桥上冲,吓的桥上行人避让不及,从桥上摔了下去。
人还能躲,软轿却是避无可避,马飞奔而过的时候,撞到了抬轿小厮。
小厮身子一踉跄,软轿往地上一砸,顺着台阶就往下滑了。
傅景元一看不妙,一跃从马背上腾起,身子如鬼魅一般冲到白玉桥,稳稳的把被从软轿内甩出来的人接住了。
傅景修追过来,见到傅景元救的人,眼珠子没差点瞪出来,“靖……靖安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