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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是罪证确凿了。
赵管事看了三太太一眼,带着瓷瓶走了。
一同出书房的还有那小厮,赵管事呵斥他道,“刚刚看到我躲闪什么?!”
“是不是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了?!”
小厮吓的浑身直哆嗦,连忙把怀里的荷包掏了出来。
那是一只绣着兰花的荷包,里头还塞了五两银子,他记性好,记得礼单上有什么,认出了那瓷瓶。
三太太的丫鬟就把荷包塞给了他,还说只要他什么都不说,以后就跟他好。
一边是钱,一边是丫鬟,一个小厮哪里受的了这样的诱惑啊,稀里糊涂的就答应了。
只是毕竟心虚,这不赵管事一看过来,小厮就怕被发现露了怯。
赵管事当众审问的小厮,小厮招的也很快,三太太的脸还没到松龄堂,在自己的院子里就掉了一地。
西院的丫鬟婆子一个个目瞪口呆,不敢置信。
她们太太居然手脚不干净偷王妃给清兰郡主准备的陪嫁?
这要不是亲眼所见,打死她们也不敢相信啊。
陈妈妈也冷了脸,不复之前的客气,“三太太,请吧。”
以前真是小瞧了三太太了。
这胆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这边陈妈妈他们还没有回松龄堂,在西院找到瓷瓶的消息就传到了老夫人耳中。
老夫人那张脸是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当然了,最难看的还是二太太。
她是晾准了三太太没有这胆量的,没想到她居然看走眼了。
三太太进屋,就看到二太太怒火滔天的模样,三太太气不打一处来啊。
没见过这么蠢的!
她怕是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了吧,她真以为没偷过瓷器就牵连不到字画上去?
三太太的脸上没有半点知错的样子,老夫人手重重的拍在小几上,震的小几上的茶盏和盘子里的糕点直晃。
“我还以为你是个大家闺秀,没想到居然敢偷清兰的陪嫁,我靖安王府没有你这样的媳妇!”老夫人声音冰冷。
别的不说,只三太太偷东西这一条,就足够靖安王府休妻了。
当然了,不一定真休掉,毕竟靖安王府里的太太手脚不干净,传出去,丢的也是靖安王府的脸。
尤其三太太这个儿媳妇还是老夫人替三老爷选的,识人不明,她脸上也无光。
休不掉,但态度一定要严。
再者就算三太太不被休掉,这辈子也只能在佛堂里吃斋念佛一辈子了。
从瓷瓶被发现,三太太就知道等待她的是什么了,老夫人偏袒二房,可不会偏袒她和王妃。
三太太望着老夫人道,“偷拿清兰郡主的陪嫁是不对,但这么多年,我对靖安王府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老夫人一定要休了我吗?”
态度冷硬,毫不悔改。
屋子里的丫鬟婆子都觉得三太太是在找死,做错了事,还被抓住了,不跪下来认错,还这么振振有词。
老夫人要轻饶了她才怪了。
果不其然,老夫人更生气了,说出口的话也重了几分,“嫁进靖安王府的儿媳妇不止你一个,哪个没有功劳哪个没有苦劳?!”
“仗着身份犯七出之条,我靖安王府要不严惩你,家规何在?!”
家规两个字,三太太直接听笑了。
拿家规压她?
可真是把她吓死了。
三太太也不害怕,笑了一声道,“有二嫂陪我一起被休,我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