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里的人其实都挺简单的,一股劲到底,一根筋到头,难怪有人会说当兵的是大头兵。但是,单纯难道不好么,纯粹的战斗者,纯粹的思想。”郝漠风拿下了自己的军帽,任由微风浮动着自己的衣角和短发,如是想着:“大家都挺可爱的。”
他忽然想到了谭依云,那个这几天对自己照顾得很细致的女军医,少年的嘴角扬起了笑:“她也是,很纯粹。”
那么,在举国欢庆的这样一个日子里,该不该去和这样一位纯粹的女性说一声祝福呢?
答案当然是肯定的。
谭依云此刻仍旧坐在卫生室的办公桌前,她每天似乎都有忙不完的事情,每天白医生来到卫生室的时候,她已经在这里,而白医生离开的时候,她还在。
“谁?”少女听到了有人在敲门,心里泛起了奇怪,谁会在国庆的时候跑到卫生室来呢?也许,是有人生了病?
她站起身,打开了门。
一张熟悉的青年面孔映入眼帘,郝漠风手里拿着一束采来的野花,递在她手里。
他笑了,对着她笑:“节日快乐。”
“嗯……你也是,国庆快乐。”
少女终于被眼前的气氛所感染,她的脸上也露出了更多的笑容。
之后的一年里,郝漠风仍旧随着炊事班的老同志们进行着各种练习。
用他自己的话说,这是要精通十八般武艺的节奏。
不过,他喜欢这样。
郝漠风很清楚,炊事班的这些老战士在战场混迹了几十年,肯定是认识自己父亲的,或许还会有些交情。
不然他们不会、也没必要把自己的看家功夫毫无保留地传给自己这个新兵蛋子。
但是越是这样,郝漠风就越觉得有些不是滋味了。
大家是对他好,但是并不是为了他,而是因为和他那个便宜老爸雪狼王的交情。这让有些自傲的郝漠风偶尔想起的时候,微微有些不舒服。
凭什么我就只能活在老爸的阴影之下?
但是他什么都没有说。
因为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本事还不到家,还没资格让这些人对自己另眼相看。
但是肯定有那么一天,在这些老兵眼里,自己就是郝漠风,而不是郝连城的儿子。
只要自己肯下功夫。
于是,他的训练进行得更加努力了。
地雷的硬气功,鬼叔那灵活的刀法,周雄飞的厚重招式,宋老头的逻辑锻炼,以及老黄的耐力修行,全部进行得有条不紊。
大家都觉得很奇怪,郝漠风真的就那么天才?什么都学,什么都会?
周雄飞以前和地雷说过:“你不能让他把三年的训练在三天内学会了。”这确实,但是经过了这一年多的锻炼,大家很惊讶的发觉,这小子居然快完成自己几个给他定下的三年训练目标了!
“看来这苗子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好。”这句话是西北军训练大队的某位首长透露的。上头对郝漠风的训练成果感到很满意,但这次的命令里多加了一条:“以后让郝漠风增加一项训练内容——学习枪械!”
炊事班的众人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郝漠风如果再掌握了枪械的使用技巧并加以锻炼成熟,那么他在不久的将来,就可能提前结束训练,从而成为一名真正的战士。
成为一名可以出任务,为国家效力的战斗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