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月在心里冷笑,面上去不露半分。
“哦?臣还真不知道原来是宁远候家的二公子呢!”夏明月稍有些讽刺的笑了起来:“臣还以为这宁远候的二公子应当与宁远候一般正直才对,却没想到……”
未尽之言让宁远候气的脖子都粗了,宁兴是他们宁府的宝贝疙瘩,他就这么一个儿子,就连话说重点都会不忍,却没想到,被夏明月这个纨绔如此欺侮,如今却还当着众大臣的面说他儿时纨绔,他自己不也是纨绔。
“夏明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宁远候沉声道:“莫要忘了你自己便是不折不扣的大纨绔,何曾有资格对儿评头论足。”
刘铭见此,却是在一旁不出声,看戏的派头十足,夏明月在心中暗骂。
“宁远候有点爱子心切了。”夏明月看向一边不做声的江镇,微微笑了起来,有些人,有些事,是该讨要的时候了。
“可不能因为你对你儿子的爱护,而还得咱们陛下被诟病,说咱们陛下是昏庸之辈,你说对吗?江大人?”
江镇见夏明月突然将他扯了进来,脑中开始深思起来,想了许久才道:“太常寺少卿说的对。”
“宁远侯,你因为一己私欲,竟还想公报私仇,将朝堂的规矩放于何处了?”夏明月轻笑,看向此刻好整以待的刘铭:“又将咱们的陛下放于何处了?”
“我见宁远侯的二公子不务正业,欺善罢市,无恶不作,这才替你好好教导教导他,你该好好感谢我,而不是仗着自己得了陛下的信任,而在陛下跟前指鹿为马。”
夏明月最后倪了一眼宁远侯,着实将宁远侯气的连话也说不出来了:“你……你……”
宁远侯用手指着夏明月,你……你……了半天,硬是没有说出话来,这喜欢用手指着别人鼻子的毛病还真是跟他那不孝子一模一样。
夏明月冷笑,要不是这是朝堂,她绝不会让他的手好好的留在那。
“好了,这是朝堂之上,你们两争论不休,是不把朕放在眼里呢?”刘铭见宁远侯竟连一个纨绔都说不过,还被气成这样,眉头紧皱,无法,只能出声,阻止这场闹剧继续。
“这是朝堂,不是你们讨论个人恩怨的地方,如果还有下次,你们两个以后都别来了。”刘铭最后警告了一句,顿时让本想扑上去的宁远侯老实了下来。
“是”
“是”两人同时朝着刘铭行礼,答道。
不同的是,宁远侯黑着一张脸,夏明月却是春风满面。
夏明月与那宁远侯退下,此番对峙,没有让对方讨到一点便宜这点,让夏明月很是满意,心情好的在朝堂上认认真真的听了半个时辰这些官员报告各地地方的情况,让夏明月忍不住打哈欠。
其余人等听到哈欠声,循声而来,见是夏明月,纷纷摇摇头,就连坐在龙椅上的刘铭也是蹙眉摇头,一副无奈至极的模样。
夏明月有些无辜,这还真不是她想打哈欠,实在是他们说的东西太过无聊,繁重,最重要的是,没有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