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养病时,大臣们除了跪宫门规劝外,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
朝臣们晓得轻重,在皇帝龙体不愈时上折子指责皇帝,纯粹是找死,往大了说,这种行为会被皇上看作逼宫谋反。
齐王不惜同贤妃翻脸,用往事逼迫贤妃,就是想趁着皇帝染病这段日子可以串联大臣,顺便在京城造谣李冥锐兵败的传闻,朝中的大臣不可能都是齐王的人,也不可能都听齐王的话。
朝中紧要衙门的重臣都是忠诚于大唐的。
有前方李冥锐失踪的配合,有南越探子在京城频频活动,李冥锐又是以文状元转武将领兵的,朝中对他持有怀疑的人很多。
以前他们不说话,可如今的状况他们不可能再保持沉默。
皇帝看重燕国公世子夫人,换做平常时,大臣们只当作皇帝的风流了一些,并不会太在意。
忠诚于大唐帝国的朝臣此时不能眼看着大唐迎来一场惨败,更不能眼看着李冥锐的妻子在后宫中迷惑君主。
虽然李冥锐还没失败,但对李冥锐的家眷起码得监管起来,怎么都不能将宁欣关在宫中!
皇上的这种做法,比色欲熏心的亡国之君强不了多少。
皇上养病不过十日,朝堂上的局势便在齐王暗自的推动下,风云变幻。
皇上的病情来得快,去得也快,贤妃几夜没合眼的照顾皇帝,皇帝睁眼时,见到了贤妃那双温柔,痴恋的眸子,他心底涌起一片的暖意,对贤妃更好了。
太后说贤妃的不是,皇帝全当作了耳边风,气得太后回转了慈宁宫,庆林长公主一个劲的安慰母后,她对当今皇帝的言行很是失望。
以前她一心巴结着皇帝和贤妃,觉得他们两人是真爱,不应该因为身份被阻断,但现在见母后被他们气得身体不好,庆林长公主怨恨上了皇帝,难道就不能体谅母后的心情?
以前贤妃做先帝贵人的时候就时常在先帝面前给母后上眼药,如今过去的仇人成了儿子的宠妃……母后能忍这么多年,已经是很疼爱儿子了。
庆林长公主和薛珍不愧是母女,两人个性很像,认准一个道理轻易不会回头,她现在厌恶贤妃,心疼母后,自然对宠爱贤妃的皇帝也没了好印象。
她对太后更孝顺也更用心了。
哪怕她做个不得皇帝看重没权没势的长公主,她也不想再因为捧贤妃的臭脚,而伤母后的心。
长公主的地位说穿了是指望着皇帝赐予的。
想要做一个权柄显赫的长公主,必须得听皇帝的话,否则长公主同其她宗室女子没任何的区别。
薛珍已经不用她操心了,她同驸马之间的问题也有所缓解,她本就不是彪悍公主的材料,平平淡淡的生活对庆林长公主来说更舒心一些。
……
皇帝恢复了健康,自然不能再在后宫里养病,朝堂上有事需要他处理。
这次皇帝也晓得自己病得很奇怪,便将太医等召过来询问了一番,他不是不怀疑宁欣,但他清楚的记得他没碰过宁欣用过的任何的东西。
宁欣一直无病无灾在后宫里生活,皇帝的密探也查不出宁欣的异样来,皇帝也只能当这次的染病是一场意外。
皇帝穿上龙袍上早朝后,贤妃仿佛失去了浑身力气的瘫倒在床榻上,她长出了一口气,压下了担心,这次在齐王威胁下,她只能让皇帝多病了几日。
贤妃平生最恨旁人威胁。
她眼底闪过仇恨的光芒,齐王,本宫不会饶了你!
等皇帝腾出手来,你齐王的位置就做到头了……本宫一定要让你削爵,贬为庶民……不,齐王圈进致死才能让她出这口恶气。
如今贤妃的荣辱都在皇帝身上,贤妃便是被齐王威胁着让皇帝养病,她也不敢给皇帝下太重的毒药。
她总归是在给皇上的汤药里放了东西,皇帝清醒后让人探查染病的起因,贤妃为此吓得够呛,再害怕她都不敢表现出来,最近这段日子耗费了贤妃全部的精力。
贤妃按着额头,因为此事,她也没精力对付宁欣……齐王不准她碰宁欣,并且对宁欣有维护的心思……是因为齐王想拉拢李冥锐?还是说齐王也看重了宁欣?
齐王这次的举动,冒失得不似他寻常老谋深算的行事习惯。
甚至他不惜同贤妃的翻脸,不惜暴漏他的野心,虽然在贤妃看来,齐王的野心不值得一提,但齐王这种不顾一切的做法,让贤妃心中愤怒的同时,对宁欣又多了几分的好奇。
桌上的镜子映出贤妃娇艳的容颜,贤妃的肌肤保养得极好,白皙细腻,贤妃能走到今日,也因为她容貌出众,对着镜子里风韵卓绝的自己:“她到底哪里好?让一个两个的男人都惦记着?”
守在宫门口的宫女禀告贤妃:“娘娘,您娘家人求见。”
贤妃抿了抿发鬓,恢复了她寻常时的端庄沉稳,道;“让他们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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