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夺舍重生后,齐王就瞒着任何人在私底下接触其余的三位护国亲王。
曾经的他作为护国亲王中的老大,得到他们三家的信服和拥护,此时他虽然换了身份和躯壳,但他对其余三家护国亲王的了解并没有消失。
这世上只有他最为了解他们,晓得他们谋反心思不重,才能不足,他们更想得到永世的富贵。
在齐王的暗示下,其余三位护国亲王虽然不晓得转世重生的事情,但他们对先帝最疼爱的孙子表现出足够的善意和好感。
当今皇帝的撤藩的心思昭然若揭,护国亲王心底对此是反感的,在齐王势力弱小的时候,他们的支持会换来更大的回报,况且他们也隐约晓得,齐王同自尽的韩王许是有几分香火情分。
韩王败得太快,失败得太突然,自尽的太干脆,严格说起来韩王许多隐藏在私底下的实力尚未用到,韩王就死在了宁欣的剑下。
尚未用到的资源如今被齐王重新整合利用,齐王的实力值得其余三家护国亲王投靠。
由此,齐王的建议,他们才会听。
谁都晓得撤藩是大势所趋,当今皇帝对护国亲王带有仇视,鄙夷以及恨意,他们担心撤藩后性命难保,齐王却给了他们的永祥富贵,世袭罔替王爵的承诺。
并暗示过,如果他不能取得帝位,一切的商量做罢,齐王又不用他们出钱出兵力帮忙,护国亲王左右没有损失,自然更倾向于齐王。
齐王将宁欣有孕的事情告诉了齐王妃,并让齐王妃准备些必要的礼物送去燕国公府邸,仿佛怕齐王妃多心,齐王多加了一句:
“燕国公世子即将领兵出征,虽然皇上会派老将压阵,但对南越的战争打得怎样,要看得人是燕国公世子。”
燕云飞骑重现天下,齐王心底都觉得热血沸腾。
宁欣虽然不是韩王的人,但她会将韩王所持有的铁幕阵告诉给李冥锐,况且对上夜郎自大的南越,能用上韩王铁幕的地方不多。
李冥锐只管一鼓作气的领兵突进即可,朝中和后勤支援的事情……宁欣不是在京城吗?她岂会眼睁睁的看着李冥锐被谁给算计?
齐王也会帮忙看着,不会让旁人在征战上下黑手。
齐王妃挺着硕大的肚子,柔和的笑道:“便是不为了燕国公世子,妾身也会给世子夫人送去重礼的,她总算是有了,阿弥陀佛,佛祖保佑呢,换了旁人家进门三年不孕才会着急,但燕国公府不同,世子爷又身兼两房,燕国公对血脉的延续会更急迫一些。如今,谁也不会再说宁欣不能生了。”
“你也不用太忙。”
齐王压住了齐王妃的肩头,语气温柔,“你是双身子的人,又即将临盆,别累坏了自己。”
“我晓得,王爷。”
齐王妃靠在齐王的身上,安心的闭上了眼睛,齐王对自己是体贴的,敬重的,也是保护的,她并不后悔嫁给齐王。
……
皇宫总管太监,马公公穿着簇新的衣衫,手捧圣旨,在两列御前侍卫的护送下到燕国公府邸宣读旨意。
他还没到燕国公府邸,该知道的朝臣勋贵人家都知道了。
种种羡慕,嫉妒的目光看向了燕国公府邸方向,此时领兵出征,除了证明李冥锐自身实力外,同时也证明了李冥锐在皇帝心中的地位牢不可破。
燕国公摆上了香案,圣旨是点名下给燕国公世子的,可养病的燕国公不敢不出来接旨,这也是宁欣回府后第一次同燕国公碰面,自打燕国公夫人病逝后,燕国公就不受宁欣的请安了。
他有什么事情会让身边的老管家给宁欣传话。
燕国公见宁欣时一直绷着脸庞,没有一点笑模样,宁欣却看出了他的尴尬来,微微抚了抚身体,亲切的唤道:“伯父安。”
“嗯,你多仔细身体,如今你静养是最要紧的,宁老夫人不是在你身边?国公府的事情,你可以交给她。”
燕国公的目光越过宁欣的脸颊,盯着院子里的树木,宁欣是不可能再让李家亲眷插手燕国公府的庶务了。
将燕国公府邸的事情交给宁老太太,燕国公也不是没想法,不过想到他这些年将府邸弄得乌烟瘴气没了规矩,又被人带了一顶绿帽子,燕国公没了再同宁欣辩驳的底气。
交给宁家人,总比交给贪婪的李家亲眷强。
万一二房见宁欣有孕再起了坏心,他更没脸见李冥锐夫妇了。
由此燕国公自打回府后,便没有见任何人,在处理燕国公夫人的事情时,二房几次来人,他都避而不见,只是传话让二老爷过好自己的日子,燕国公府的事情不用他操心。
李冥锐小心的搀扶着宁欣,对她如珠如宝的样子,燕国公还是看不过眼去,不过这次他到是没多嘴,看向别处眼不见为净。
他虽然晓得宁欣值得,但李冥锐做得有点太狗腿了……李家男人什么时候这样以妻为纲过?
当然李家男人也不会有一个红杏出墙的妻子,燕国公为了这件丑事,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底气不足呢。
马公公见香案摆放妥当了,展开圣旨道:“燕国公世子接旨。”
“臣在。”
李冥锐领头跪下,宁欣和燕国公分别跪在他的身边,在宁欣的膝盖下,放着一个柔软舒服的垫子,宁欣比任何人都要在意肚子里的骨肉。
马公公快速的念完了圣旨,将圣旨交给李冥锐,笑道:”恭喜世子,贺喜世子,皇上委任你为先锋,自然是盼着你建立功勋,不辜负祖上的威名。”
“臣遵旨,叩谢陛下隆恩。”
李冥锐接下圣旨后,顺手搀扶起宁欣,偷偷的瞄了宁欣一眼,见宁欣气色寻常,他稍稍觉得安心了一些。
马公公又对宁欣有了身孕贺喜了一番,宁欣笑盈盈的受了,并多给了他赏钱。
马公公笑道:“晓得世子夫人出手阔绰,奴才就不客气了,等世子夫人诞下麟儿,奴才必然会上门道贺,还望世子夫人莫要嫌弃奴才。”
“马公公尽管来便是,我是不会忘记你对世子的关照和好意的。”
宁欣让人送走了马公公,回头看见李冥锐略带吃惊的目光,笑着问:“我吓到你了?”
“你对马公公……”
“他帮过你,同时他也是一个让人敬佩的总管太监。”
宁欣仔细研究过马公公,虽然他有点贪财,但马公公身上有一股正气,他曾经几次劝阻皇上杖责上谏的大臣,如果不是他居中调节,皇上纳贤妃入宫的时,不会只被打死了十几个御史翰林。
“夫人……”
“咳咳,咳咳。”
燕国公在李冥锐说话前咳嗽了两声,阻止李冥锐在自己面前表现同妻子的恩爱和对妻子的‘盲从’‘宠溺’,燕国公晓得他们恩爱是一回事,亲眼看着总感觉不是滋味。
燕国公府邸的奴才都被宁欣重新训练过,自然晓得什么时候该出现,什么时候要隐身,况且奴才们早就习惯了英气勃发的世子回府后围着世子夫人转,世子爷怎么亲近世子夫人,奴仆都不觉得意外。
“锐儿,你有话回房再同你夫人说,她需要静养,你……别太让她操心。”
燕国公提醒李冥锐注意分寸和丈夫的脸面,但他还是放不下李家的骨血。
说完后,燕国公被老管家搀扶回去了。
宁欣怔怔的看着他的背影,对李冥锐说道:“他虽然是长辈,但毕竟男女有别,我不好多在他面前尽孝,如今你即将出征, 伯父只怕会更觉得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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