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长孙李勋孝递上来的茶盏,入口后立刻将茶水吐出,李冥锐问道:“怎么?茶水冷了?”
蒋氏吓了一跳,上前握着儿子的手,冷静警告般的说道:“四弟妹,到底怎么了?别吓到孩子!”
宁欣向李冥锐展露个无恙的笑容,转而面对蒋氏,同样冷冷的说道:“我也不想吓到孩子,可谁能想到有人借着孩子的手让我喝绝子汤!真是想不到……某些人已经丧心病狂至此,不仅连小孩子都不放过,还在见礼的时用上阴毒的手段……就不怕报应么?”
“谁?是谁?”
李冥锐一拳砸在了椅子扶手上,咔吧一声,扶手被他的拳头砸断了,他有理由动怒,让宁欣生不了,不就意味着他得断子绝孙?
天知道就李冥锐多想要宁欣生儿子,“查,这事儿,我不会就这么算了。”
李冥锐嗜血的目光扫过李家众人,冷笑道:“你们不知她是名医?她如果被一碗茶坏了身子,那才叫奇谈!”
“锐儿,是不是有误会?”燕国公主动开口,“你先别急,这事……”
“伯父。不是误会!”
李冥锐截住了燕国公下面的话,话语像是冰碴子一样,“她说有人害她,那就有!”
宁欣握紧的拳头因李冥锐这几句话而松开,再次看向蒋氏,“你也别说我吓到孩子,马上请御医过来,让御医看看着这盏茶里是不是有下作的东西,我即便相信李勋孝不会害我。可因为这盏茶……你让我怎么相信李家人?”
“伯母,您说呢?”
宁欣问燕国公夫人,“您总不能眼看着我受这样的委屈……亏着我熟知药理。否则……世子爷肩挑两房,怎能没有子嗣?万一我一不小心中了招,我怎么对得起世子。对得起李家的列祖列宗?”
宁欣泪眼朦胧,似受足了委屈一般,“世子爷答应过我不纳妾的。”
燕国公夫人满眼震惊之色,狐疑的看向二房一群人,他们胆大至此?在见礼上用李勋孝给宁欣下药?他们实在是太急迫,太丧心病狂了!
二房的人这么做对燕国公夫人也没好处,毕竟见礼的事情都是她操持的。燕国公夫人如果此时不让宁欣查下去的话,她摘不干净自己。
果然蒋氏道:“茶盏是大伯母让下人的准备的,便是里面有东西,也不一定是勋孝动的手脚。”
”勋孝别怕。你告诉娘,你给四婶的茶水是谁递给你的?”
蒋氏握紧儿子的手臂,诱哄哭泣的儿子道:”别怕,勋孝最乖了。告诉娘……“”娘……我没有!““是的,是的。娘知道。”
蒋氏摸着李勋孝的脑袋,李勋孝今年也有十岁了,他是蒋氏的长子,虽然他顽皮了一点,但蒋氏最疼他,他身上也担着蒋氏的希望,“勋孝,同娘说到底是哪个将茶水递给你的?”
李勋孝听得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以前他以为父亲会是燕国公世子,他将来也会承爵,可突然冒出来的四叔抢走了一切,李勋孝敏锐的感到父母,祖父祖母都很失落,所以他不喜欢李冥锐,也不喜欢宁欣!
“是……是那个贱婢!”
李勋孝指了指一旁的奴婢,“就是她将茶盏递给我的。”
“不是,不是奴婢。”
十二三岁的小丫头噗通跪倒,“不是奴婢,孝哥儿看错了,不是奴婢……”
“难道他还会冤枉你?”蒋氏怒视燕国公夫人,“大伯母,这事便是四弟妹不追究,我也要查个水落石出,我是如何都不会让这盆脏水泼到我儿子头上的。”
燕国公夫人左右为难,她也是怀疑二房借着她的地方给宁欣下药,可事情张扬出去实在是不像样!
“侄儿媳妇刚进门,此事张杨开不好,世子的婚礼轰动京城,现在外面的人都看着燕国公府,此时闹出下药的事儿,对燕国公府没有好处,也会影响世子爷的。”
“我不怕。”
李冥锐眉头皱得紧紧的,握住宁欣的手臂,朗声道:“不查清楚,我便带着她搬离国公府!今日有人害她不孕,明日会不会有人取她性命?住在燕国公府实在是太危险,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她有点的危险的,我这就上书求皇上另外赏赐宅邸……”
“胡闹!”
燕国公气恼得很,指着李冥锐道:“你是世子,不住在燕国公府,你要住到哪去?”
“伯父,我说过的,世子的位置没有宁欣重要!”
“……”
燕国公长出一口气:“好,我会给你个交代,来人,先请大夫进府看看这碗惹事的茶水有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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