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德亮醒来的时候,他的记忆还停留在,看到车子朝他撞来的恐惧中,发出惊恐的叫声。随后,他听到的一个温柔的女声,“儿子,你终于醒了。”
“妈……”凌德亮睁开眼睛,看着母亲正温柔的看着他,第一次感受到母亲彭秀英对他的爱,心中升起一些愧疚,很长时间没有回家好好陪母亲了。
“这里在哪里?”
“医院,儿子,你醒来就好了。我们很快就回家了。”
凌德亮虚弱的点点头,突然感到一阵尿急,想抬起双腿准备下床。突然……竟然无法移动双腿,他一阵惶恐,立刻用手捏着自己的双腿,就像被打了麻醉那样,只能感觉到麻麻的,但动是动不了了。
“妈,我的腿怎么了,我的腿怎么不能动了。”
彭秀英的眼泪掉了下来。
“儿子,没事。医生说,神经受到损害,应该很快就会康复的。”
“很快?很快需要多长时间?”
作为一个吃喝玩乐的富二代,身体残疾了,还享受个屁啊!
彭秀英迟疑了,“两年……或许三年……”,当然还有可能一辈子,但母亲不敢说,给儿子一个希望还是好的。
凌德亮看向父亲,父亲凌明俊一脸冷酷的看着他,眼神中并没有一丝慈爱,反而似乎有些嘲讽的样子。
“爸……”
凌明俊微微叹了一口气,说:“儿子,你不要担心,如果这里治不好,我带你去美国医治。那里有最好的治疗神经的医生。”
凌德亮点点头,不过想起那一刻的恐惧,愤怒的说:“那个肇事者找到了,是谁,我一定要让他坐牢。”
说到这里,凌明俊也有些愤怒,不过愤怒的对象不是何光明,而是不成才的儿子。
“你知道肇事者是谁吗?他叫何光明。噢,你根本就不会知道何光明是谁,他就是你上个星期撞死人的幸存者。”
凌德亮尖叫起来,“他一定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他就是想故意撞死我。”
凌明俊愤怒的说:“你也知道这是报复,那你早干什么去了。我一直叫你要安稳一些,不要在外喝酒闹事。你还好意思说别人报复你,你说,你已经撞死过几个人了。别人的生命就不是命了。”
凌德亮惊呆了,“爸,我是你儿子,你在说我?”
凌明俊冷冷道:“就是因为你是我儿子,我才只是提醒你;如果不是,你早就被我打死了。”
彭秀英怒声道:“凌明俊,有你这样做父亲的吗?儿子,现在快要残废了,你还在埋怨儿子。”
凌明俊平淡说:“早知现在,何必当初。以前,我在外混的时候,都知道,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儿子惹出的祸,动不动就死人,总有一天会遭到报复的。如果那个何光明确实是报复,儿子,我就告诉你,他是故意没撞死你,否则你早就死了。”
凌明俊一直不愿意回家的原因,就是这个父亲除了教训他,并没有让他感受到多少的父爱。
彭秀英歇斯底里的叫了起来,“凌明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不仅有小三,而且还有了儿子,所以也不在乎亮子。我告诉你,我只有一个亮子,如果你不想办法把亮子医治好,我跟你没完。”
凌德亮听了更加心寒,“爸,原来你不止我这一个儿子,难怪从不关心我?”
他一直以为,自己的人生就算什么也不干,也能继承着父亲的财产,潇洒一辈子,没想到,他不是唯一的。
这个时候,他的心灵遭受着比车祸更为严重的打击。
凌明俊语气平和了很多,缓缓的说:“以前,我确实太放纵你了,否则也不会出现今天的事情。你终究是我的儿子,我会很快送你去美国医治,那个何光明,我也会解决掉的。”
……
也许,在城市管理者的眼里,摩托车是不安全的,是应该要禁止的,而且禁止的原因美其名曰,为了民众的生命安全。
一个从不开摩托车的人,去讨论、决定摩托车的命运,本身就是一种讽刺。其实,讽刺的背后,一切都是为了利益。
摩托车并不会占据太多的停车位,也不会让交通变的那么拥挤,这些有些人的眼里,是永远也看不到的。
王锋骑着摩托车,很轻便的穿越过大街小巷,飞快的进入了何光明居住的小区。他在附近一个阴暗的地方,停下车来,打电话让何光明把阳台的窗户打开。
何光明是住在六楼。
王锋并没有从楼梯或者电梯上去,而是几个脚步,依靠着各层阳台的边角、空调的架子,飞快的爬上了六楼,进入了房间。
何光明目瞪口呆的看着王锋转眼就进来了,竖起了大拇指,然后轻声说:“他们七八个在外面,其中一个人来敲门。”
正说着,果然敲门声又响起,“有人吗?”
王锋躲进房间里,说:“你去开门,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何光明点点头,说了一声,“来了。”
一开门,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一脚就蹬在他的肚子上,随后五六个精壮的黑衣男人走了进来。
其中一人问:“你就是何光明?我们老板想请你去一趟。”
何光明揉了揉自己的肚子,问:“你们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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