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抽出我背后的发簪,说:“很愤怒吗?可是你面对我并没有愤怒的实力。行了,别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天要人死,人想不死必须要学会有策略的反抗,南疆圣战可以很好的释放南疆积压已久的情绪,通过血的洗礼可以去杂存精,活下来的都是精英。”
我摸着慢慢恢复的后背,能理解在末世大劫这种天灾下,选择精英路线最合适,我说:“我能理解但不代表认同,反正我很不爽你这个老妖怪。”
“老妖怪骂谁呢?”
“骂你。”
我话音刚落,腹部挨了一脚倒飞出去,还不等落地,又被一脚踹起来,我这才明白什么叫一个人的足球,只是自己做为这个球,别提有多憋屈。
噗通。
不知道飞了多久,我狠狠的砸到地上,擦着嘴角的血,双手撑着地,快速冲过去。所有的一切都抛到脑后,只有一个念头,打死她。
噼里啪啦!!
又不知道挨了多少拳脚,随着时间流逝,她再也不能一招把我打飞,我偶尔能够反击一招,虽然被她挡住了,但也是进步。
在打死她的念头驱使下,我的行为是无意识的,又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一拳打在她肩膀上,同时被她一脚踹飞了出去。
这次爬起来,身上尸气不受控制的蔓延开,她无所谓的脸终于严肃了一些,接着我们又打到了一起,这次拼的不仅仅是拳脚,外加尸气和尸毒。
她身上携带的不是尸气,而是一种我不明白的东西,总之那玩意比尸气还厉害,并且携带的毒素比我的尸毒还强。
“噗。”
面对面的一拳打在她胸前,她用膝盖把我顶飞,我摔在地上直接晕了过去,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东方的日出很美,只不过身边的院子一片狼藉,我躺在狼藉之中,她坐在不远处,在画板上描述这片狼藉,说:“醒了?”
我只记得被她打,并不记得后面的爆发,一拳把她也打飞的事,弹起身愤怒的说:“老妖婆,老子要打死你。”
“你现在是女的,应该称老娘。”
听到她的话,我像泄气的皮球一样,说:“老妖婆,妄你还是南疆之主……妈的,挑起圣战死的也是南疆的人,我这是吃饱了撑着,操你那份闲心。”
“不是祖奶奶了?”她微笑的转头。
看到她满眼慈爱,能感觉到是发至她的内心,我不习惯的咳嗽几声,说:“为老不尊。”
接下来她什么也没说,安静的做画,我静静的看着她手中的笔,慢慢的想起了昨晚的疯狂状态,闭上眼睛感受自己的尸气,尸气控制起来更加随心所欲,收放自如,有种比刚接管灵尸时强大了几十倍的感觉,我知道这不是错觉,睁开眼睛说:“谢谢祖奶奶。”
“行了,孩子。”她放下笔,样貌依旧年轻展现出的气质却像个快死的老人,继续说:“天地形成的灾难并非人力所能改变,用一颗平常心看待,知晓天之大,对天保持敬畏之心,但也不要因为自己的渺小而放弃与天抗争,这是祖奶奶能告诉你的。剩下的该你自己去做,一切存乎于心……”
“我明白了。”
一股由衷的暖意从心底升起,我明白了她话里的深层含义,一时间懂了很多,明白的东西玄之又玄,用语言完全没法描述,根本不知道怎么去形容。
“山下苗寨之所以气氛凝重,因为蛊裔用毒虫围寨杀人,附近几个寨子已经联名向苗寨讨要说法了。我让鱼儿下去,只不过是加一把火,让南疆圣战的导火索不至于熄灭。”她拿出一只木偶,木偶雕刻的是女娲的形象,递过来说:“你把这个交给山下苗寨,对他们说,挡不住压力的时候拿着这个向苗疆老寨求援即可。至于山下发生的事情,你不要管了,你只要把本尊接上来,在院子里养好伤,等伤势康复差不多也到了武当论法的时间。”
“不管?”我想到伤心的桃子,以及艾草背后的巫法,怔住了。她笑着说:“管?你能一直留在南疆,那你就管,艾草牵连的是南蛮巫师一脉……外面的五棺、九大主角之争、阴阳路、阴司……你管一件,还有另一件,人生难免遗憾不是吗?桃子有她的造化,艾草也有她的使命,你只是南疆的过客……”
我拿着木偶,下山交给老婆婆,偷偷看了一眼乱得无主的桃子,不敢见她,连当面告辞个没说,背着本尊带着遗憾再次上了毒龙山,开启了我被老妖婆折磨的苦逼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