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不到,我们查过马腾和余俏俏前夫的个人档案,他们曾服役的部队代号均是空白,我们估计是原工程兵所属的黄金部队,是不对外公布部队番号的,在几年前的大裁军中,这支部队已经不存在了,它的所有档案已被封存,并且被列入了国家秘密的行列,不是我这样的人说看就能随便看得到的。”
易祥瑞微微颌首,“你想要什么结果?”
向天亮说,“余俏俏前夫叫赵胜,他与马腾共同服役于这支部队达五年之久,我需要在这五年期间的所有东江省清河市籍和滨海市籍官兵的花名册,以及这个花名册上所有人的现状。”
“臭小子。”易祥瑞念叨了一声,“你一句话说得轻巧,我可是要翻箱倒柜了,翻军方封存的档案,光办手续就是一堆麻烦哟。”
向天亮说,“三天时间,够了吧?”
易祥瑞说,“抓紧时间,三天应该够了。”
向天亮说,“老师,我是死活都要。”
易祥瑞说,“当然,但你疏忽了一点。”
向天亮说,“请老师指教。”
易祥瑞说,“你只要东江省清河市籍和滨海市籍官兵的花名册,那么,非东江省清河市籍和滨海市籍官兵,而曾在清河市和滨海市待过的人你要不要?”
向天亮说,“对啊,谢谢老师,我差点扔了个勺子。”
易祥瑞说,“你是非专业人士,扔勺子出岔子也是正常的嘛。”
向天亮说,“老师,我不算专业人士吗?”
易祥瑞说,“不算,顶多是个山寨货而已。”
向天亮说,“可是,我正在帮你们查一个大案,我还不算专业人士吗?”
易祥瑞说,“还是不算。”
向天亮说,“为什么?既然您认为我是非专业人士,大师兄也一直认为我是非专业人士,可为什么大师兄还会把这个案子交给我呢?”
易祥瑞说,“是我让你大师兄把这个案子交给你的。”
向天亮说,“可是为什么呢?”
易祥瑞说,“因为这个案子专业人士办不好,非得你这样的人办不可。”
向天亮说,“老师,您的理论很新颖啊。”
易祥瑞说,“你想想,这个案子如果交给两个市的公安局去办,那会是什么情况?”
向天亮说,“大兵团作战,大海捞针,人海战术,但十有八、九是劳而无功。”
易祥瑞说,“为什么会劳而无功?”
向天亮说,“很简单,根本无法保密,目标能很从容地销声匿迹。”
易祥瑞说,“那你现在的保密程度呢?”
向天亮说,“滴水不漏。”
易祥瑞说,“所以嘛,这个案子交给你是对的,你可以很从容地接近目标,很多该破未破的案子,都是在接近目标的一刹那而让目标滑走了,而这个错误你不会犯。”
向天亮说,“知我者,您老人家也。”
易祥瑞说,“而且这个案子又恰好发生在你们那里,当然非你莫属了,让你大师兄去,他也会两眼摸黑不着边际。”
向天亮说,“还有呢?”
易祥瑞说,“还有什么?”
向天亮说,“如果案子破了,我劳命伤财,你们完成任务,功劳大大的,如果案子破不了,你们没有责任,责任可以都推给我,你们就说是非专业人士捣乱的结果。”
易祥瑞说,“臭小子,我有你说的这么坏吗,你大师兄有你说的这么坏吗?”
向天亮说,“您老人家不坏,您是大大的好人,但常伯亮他坏,大大的坏。”
易祥瑞说,“常伯亮是你大师兄。”
向天亮说,“我不相信他。”
易祥瑞说,“小心眼,你不相信大师兄,不就是为了你那点小心思么,人家不同意自己女儿与你来往,好象也不是什么大错嘛。”
向天亮说,“老封建,老顽固,老师,我说过不中听的话,您老人家和常伯亮是一个鼻孔出气,穿同一条裤子,你们是一丘之貉。”
易祥瑞说,“行,既然你说得这么明确,那这个案子了了以后,咱俩的关系一刀两断,永不来往。”
向天亮说,“老师,这话是你说的,别赖到我头上啊。”
易祥瑞说,“当然,那丫头回国了,托我给你带句话,不过,这样一来,我好象也甭帮着传话喽。”
向天亮说,“什么什么?老师您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