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老邪:“这是啥戏法?还挺有意思的。”
老邪说:“这叫十二生肖烛魂阵。”说完大手一挥,一股风拂过阵法上方,蜡烛瞬间被吹熄,最后只有生肖龙方位的那根蜡烛顽强的燃烧着。
老邪满意的点了点头,对我说:“门在这里!”
我被搞糊涂了,指着燃着的烛火问他:“什么门?”
“烛魂阵的阵门。”老邪说,“我们就从这里进去。”
“我也能进去?”我问。
“以前不能,现在嘛…”老邪指了指我手上的血玉扳指说,“现在没问题啦!很简单,你用扳指挨着生肖龙碗就可以了。”说完,老邪把白敦从沙发上背了起来。
我看了一眼老邪和他背上的白敦,心一横,伸出有些微颤的手,将血玉扳指轻轻的触碰到了龙碗上。顿时,龙碗里面的龙行图案在昏暗的烛光中被迅速放大,紧接着从里面辐射出一道青色的耀眼光芒,刺得我一阵头晕目眩。
当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没在棺材铺了,只感觉身处之地四下幽暗,空旷寂静。
回头发现老邪背着白敦在离我不远的地方。
“老邪!这他吗是什么地方啊?阴森森的。”我跑过去两步问他。
“昨天才来过就忘啦?”老邪说。
我连忙四下张望,恍然大悟:秦家祠堂。
紧接着我发现了蹊跷之处,只见笼罩在秦家祠堂上空的天幕有些异常,仿佛夜空被涂抹了一层厚厚的灰,像下雪似的不停往下掉着灰烬,尘土飞扬的雾蒙蒙一片。
我从没见过这样的夜空,于是惊呼:“老邪!你看这天!”
“我看见啦,别他娘大惊小怪的!那根本不是天,是香炉内壁上的香灰。”老邪平静的说。
“你是说,我们…我们在香炉里面?”
“可不是吗?你再仔细闻闻这空气里的味道。”老邪说。
我这才注意到祠堂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尿骚味儿,豁然想起昨天小家伙的童子尿。本想跟老邪逗两句嘴,问问他童子尿的味道是不是像农夫山泉有点甜,可看了一眼他背上虚弱可怜的白敦,便作罢不再言语了。
“时间不多啦!走!去老秦带我们看香炉的那间屋子!”
我们深一脚浅一脚的穿过黑暗幽深的走廊,来到了那间厢房。老邪附在我耳门低声说:“敲门!”
我大张着嘴看着老邪,心说话:你他吗的有没有搞错?让我这种业余选手打头阵?业余选手都算不上!我就一他吗的啦啦队!
就在我骑虎难下犹豫不决的时候,这孙子冷不丁的绕到了我背后,不由分说朝着我屁股就是一个大脚。我像壁虎一样直挺挺趴着门就被踹进了屋。
哐当一声以后,我从地上爬起来,只见屋子里点了一根蜡烛,幽幽的火苗在漆黑的屋子里晃晃悠悠,显得格外的鬼魅阴森。屋子的情景跟我昨天用血玉扳指探测到的幻境一样,依然是一张大红床,一张八仙桌,旁边是神龛,只是神龛上没有了关公铜像。红床的纱帐上,染透了一大片殷红的血渍,在摇曳的烛光中显得十分的血腥与诡异。影影绰绰间,纱帐里面似有若无的晃动着,像有东西随时会撩起纱帐…
我的心缩成一团儿,侧着头用轻得不能再轻的声音问:“老…邪…接下来怎么搞…?”
我原以为老邪听了一定撒丫子冲上来,正气凛然的挡在我前面噼里啪啦说一堆视死如归斩妖除魔的豪言壮语,然后扑上去跟女鬼丫鬟玩命,为了师弟丫他吗豁出去了。
可事实证明,那是我他吗的想多了。
我等了半天,发现身后连个喘气儿的都没有,顿时就慌了,寻思老邪不会半路撂挑子吧?这他妈黑灯瞎火人生地不熟的。
于是借着微弱的烛光,我扭着头斜着眼往身后观瞧,我曰他奶奶,哪里还有人?
我一边数着老邪家的十八辈祖宗一边开始往后退,一步,两步,第三步还没踩到地上,就发觉踩到了什么东西,软乎乎的,我心又是一紧,用眼角的余光往后侧方瞟了一眼,触目惊心的发现一缕长发正搭在我肩上。
这一下把我搞得全身能紧的地方都他吗的紧了一遍,包括菊花!我听见自己的小心脏扑通扑通,跳得比初/夜那晚还要激烈。心说话:老邪嘢!你他吗的跑哪儿曰狗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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