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却那些钱,家里从上到下竟是连一个子儿都找不出来了。他有时还真是怀疑,这样穷困的师傅,以往是如何将他们师徒二人的肚子填饱的。
又想师傅了,唉!师傅刚去世时,他一个人待在那两间偌大的毛草房中还真是不大习惯。
好在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剂,现在的他也能同师傅一样,为村里人瞧病抓药,还顺便带着村里人到山上挖些草药。
此时的太阳已经爬到了正当空,他紧了紧步子,大步朝着村子的方向走去。
他所在的村子叫姚村,因为村里所有人皆姓姚。自打师傅去世,村里也只剩下他这一个外姓人,他是继师傅之后村里唯一的大夫。
村里有二十几户人家,祖祖辈辈都住在这里,即便他们清楚通往外界的唯一出口,可很少有人出去,除了每月固定的那几日,村长总会派几个男人出去,将村里的东西拿出去换钱或是换物。这里的人们大都自给自足,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归的踏实日子。
草帽被重新戴在头上,地里种植的草药涨势颇佳,杂草也被他清理干净。逸生迈着轻快的步子,悠闲走在绿草茵茵的乡间小路上。
眼前一间间土培房终于清晰,少年唇边染上一抹笑意,快到家了呢!
村口小路上拐出一个胖嘟嘟的男孩儿,约莫七八岁,他光溜的脑袋上只头顶留了一小撮水滴状的头发,浓眉大眼,身上穿了件打了补丁的褐色薄褂,一脸急匆匆的模样。
当他瞧见前头一脸悠哉的逸生后,脚下的步子更是生了风一般,‘嗖’的一下便到了他身边。
“生哥哥,快快去俺家!”小孩儿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扯过逸生的胳膊便要往他家的方向拉。
“哎,虎子,慢点,慢点!我知道你娘已经做好了饭,这么一会儿时间凉不了的!”逸生被他拽的有些哭笑不得,心里却是暖意荣荣。
村里的乡亲真好,即便他没有钱,家里也从不开灶,可朴实的乡亲们总是到了饭点儿便不约而同邀他去家里吃饭,都弄的他有些不好意思了。
虎子听他这般说,神色更是急了,连说话都有些小结巴,“不,不是,逸生哥,俺娘俺娘今天在村口河边洗衣服的时候,救上来个女的,这会儿正躺在俺家炕头上呢,那脸白的一点红气儿都没有,怪吓人的。俺娘是特意叫你叫你赶紧回去瞧瞧,看看有没有救了!”
一听虎子的话,逸生方才还有些戏谑的神情却是立马凝重了不少,皱起眉头,“怎么不早说!”
他大步流星,几下便超过小孩儿,换成他将虎子连拉带拽往前走。
此刻虎子家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不少人,大伙儿听说村里救了个外乡人,全都赶过来看热闹。多少年了,他们村里别说是个外人,连条狗都是村里谁家的下了崽,他们便抱一只回家,看门护院。
“大家都回去吧!”村长姚恒拄着个拐杖,发须皆白,将近七十高龄的他说起话来却依旧铿锵有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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