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我们在地底耽搁的时间必然不短,两罐便携式的氧气瓶,我们几乎是好几十秒,才从瓶子中吸一口氧,即便如此节约用氧,氧气瓶中的氧气也在探险结束前的20分钟左右消耗殆尽。
到达升降入口处,傅子明问我把背囊要过去,“你也别问我为什么,反正我必须先上去,等我上去了再拉你。”
不少盗墓的父子、兄弟档,下面的人把盗来的东西交给上面的人,上面的人拿到财货转身就跑,把下面的人活生生困死在墓穴中。诸如此类的报道和小说中的情节,我看过很多,但我相信傅子明不是那样的人,于是爽快地将背囊交给傅光头。
傅光头没让我失望,他在上去后,第一时间催动骆驼,将我顺利吊出地底古建筑。重新见到阔别数个小时的阳光,我忽然有种重获新生的感觉,“光头佬,你打打杀杀惯了,可能没感觉。我下去一趟,再上来,觉得自己升华了不少。”
“不光是你,我也有点这种感觉,你说这好好的一座大宅子说沉就给沉了。好像是应了老祖宗说过的话,世事无常。”傅子明没由来地感性了一回,主动解释道:“你知道为什么,我不让你先上来吗?”
“为什么?怕我贪财,拿到东西就不管你了?”
光头佬罕有面露正经的时刻,“是的,我躲躲藏藏三四十年,不晓得被人出卖过多少次。有些出卖我的人,我自认帮过他们不少忙,但他们到头来还是为钱为名把我出卖给他人”
我能想象到光头佬东躲西藏这么些年所吃的苦是有多苦,但这和从他嘴里亲口说出来的感觉完全两样。傅子明在叙述过去的事时,眼神中的落寞是不言而喻的。
“放心吧,傅光头。别人卖你,无论卖多少次,你依旧是好好的,说明你早已恶到阎王爷都不想收你的地步了。现在金主给你换了新身份,多好的机会,重头来过,把过去没体验过的,过足瘾,我陪你。”我的一席话,用来表达把他当作兄弟的词语一个都没有,但傅光头显然是听懂了。
他豪迈地笑道:“行啊,黄忠60岁开始跟着刘备打天下。我傅子明还没到60,路还长着呢。”
笑声隆隆,没有任何征兆,忽然间我俩脚下的古建筑屋顶开始剧烈晃动起来,破损的洞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变大,覆盖在表层的砂砾向地下洞穴倾泻。大黄和大黑神情变得惊恐,要不是它俩被安全绳拴着,恐怕早就撒开蹄子跑路了。我拔出伞兵刀划断安全绳,准备放生这俩神似草泥马的生物。
“快跑!”傅子明大喝一声,喊完不久,他的脚就崴了。陷落的区域越来越大,尽管离我们还有段距离,但那也坚持不了多少时间,我看光头佬苗头不对,连忙摘下背囊扔掉,俯低身姿吼道:“快上来,我背你。快点!”
时间紧迫,容不得傅子明扭捏,同时这可能是他大姑娘上轿头一回让人背,全程不说一个字,安安静静地在我背上趴着。
背着将近160斤的壮汉,全速奔跑一公里,跑完我直接累瘫在沙地上。傅子明取出水壶,倒出一瓶盖的水,抹在我嘴唇上,“舔几下,缓缓神。”
不远处传来一阵轻快的蹄声,大黄和大黑同我们一样,逃生成功。唯独我的背囊,里面装满着从地底来出来的财货,现在又被地底洞穴重新收回去了。
光头佬看到我摘下背囊扔掉的那一幕,他很感动,也是在那个瞬间他发誓要和我做一辈子的忘年兄弟。
“李波,大马猴打电话过来,你要不要接?”光头佬问威哥支借的薪水全部用于这支卫星电话。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